返回第23章 威胁(2 / 2)无蛊不惑【苗疆】首页

“哈哈哈哈。”蛊女还有闲心用那只还好的手去捋捋自己的头发,她抬眸笑道:“那还得多谢谢你啊。”

“这么说,”余秽边说着又加重了脚上的力度:“他身上的蛊也是你下的了。”余秽微眯着眼看她,神色冰冷。

手腕上的疼痛愈发的明显,蛊女忍不住的闷哼一声,似笑非笑的看着他:“你猜。”

“无论是与不是,这笔账我就都算在你的头上了。”

“好了,”余秽也不想和她再多说什么了,他们之间没什么可聊的:“你的价值没了,你也该去死了。”

余秽重新掐着蛊女的脖子将她整个人提起来,手指猛的收紧。

而蛊女看着他这副发狠的样子,突然意识到他没有在开玩笑,也不是像刚刚那样打算诈她一下。

“等等!等等!!”她骤然有些慌,仿佛被什么阴冷粘腻的爬行物种盯上似的,声音急促:“杀了我你们可就出不去了!还有夏青溪的蛊,你也解不了!!三天之内解不了他就会死!!”

余秽漠不关心,对她的条件丝毫不动心,好心提醒她:“苗巫可还没死呢。”

脖子上的手越收越紧,蛊女已经双眼发黑,真的要窒息了,她终于害怕了,撂出自己最后的底牌:“我给他种的是子母蛊,我死了他也活不了!!”

余秽的瞳孔骤然紧缩,身形猛地一僵,收紧的手指也猛地放开,任由她“扑通”一声倒在地上。

“最后一次机会,真的、假的?”余秽的眼底似有寒霜,无机质的双瞳紧盯着蛊女。

他不相信蛊女说的话,但无论是真是假,在夏青溪的身上他容不得的半点差池。

“真的!”蛊女不敢再隐瞒,无论有多么疯狂,人在真正接近死亡的时候仍会有恐惧。

“好。”

没等蛊女松一口气,余秽突然捏起她的的下颌,趁她张开口的瞬间往里面扔了几只蛊虫。

“我现在并不杀你,但这并不代表我就会让你好过。”

“他遭受的痛苦,你百倍来体验一下就好了。”余秽也扬起嘴角,轻轻的朝她一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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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到余秽回去的时候夏青溪已经醒了有一会儿了。

知晓后他把蛊女往大厅一撂,对着大厅里的其他人说了句:“看着她。”就火急火燎的上楼去看夏青溪了。

而楼下的几人也有些懵,怎么出去一趟还带了个人回来。

看着还半死不活的。

“夏青溪!!”等到余秽上了楼,看到的就是正在和徐然聊着天的靠坐在床头的夏青溪。

“嗨~”听到门口的动静,夏青溪也顺势转过头看过去,见是余秽,又扬起嘴角和他打了个招呼。

余秽紧抿着唇站在门边,眼眶泛起红意,垂落在身旁的手也微微的发着颤,一言不发的盯着夏青溪。

看到余秽来了,床边坐着的徐然有些尴尬,抿了抿唇想要说着什么,但最后还是轻叹一声有些落寞对夏青溪说:“那…你们就先聊,我下去看看。”

夏青溪似乎看出了什么,但他同样也什么都没说,只对着徐然轻笑一声点点头:“好。”

等徐然与他檫肩而过走出房间后,余秽才“砰”的一声关上门,关门落锁等一系列动作他做的行云流水,接着又三步并做两步快步走到床边。

夏青溪刚要张开唇说些什么,就突然被余秽一把搂住。

少年的手收的有些紧,两个人的胸膛紧贴着,室内有些静,静的夏青溪能够清晰的听到少年那慌乱的心跳声。

少年什么都没有说,只是将夏青溪搂的更紧了些,脑袋紧紧的埋在他的颈窝,高挺的鼻梁抵在夏青溪的锁骨处,呼吸有些热。

夏青溪刚抬起手放在余秽的头发上,想要帮他顺顺毛,毕竟靠在自己身上的这个少年看起来整个人都要碎了。

“哎呀,好……”夏青溪话还没说完,突然感觉到颈窝传来一阵阵湿意,隔着单薄的衣物,热的有些发烫。

夏青溪恍惚间觉得自己的心口也微微有些酸涩,于是回搂住少年,轻轻拍了拍他的背,安慰道:“好了好了,我这不是没事儿吗。”

青年的身体似是还没缓过来,还有些虚弱,体温也有些低,思及此,余秽就更难受了,眼泪“啪嗒”“啪嗒”的往下落,青年的半个肩膀都被少年的泪水洇湿了。

难得看到天不怕地不怕肆意张扬的少年露出这样脆弱的一面,过了一会儿,夏青溪忍不住调笑道:“哎,你今年几岁了啊小朋友,怎么还哭成这样了呢。”

“你管我几岁。”少年的语气有些凶巴巴的,但若是他的眼泪没有在边说边“啪嗒”“啪嗒”的往下落,那可能会更有说服力一些。

“啊好吧好吧。”夏青溪顺着他的话往下说:“那你可以不哭了不?我的衣服都要湿透了啊。”

青年揶揄道:“人家那都是以泪洗面,你这是以泪洗衣啊。”

余秽蛄蛹了两下,没理。

但眼泪倒是没再落了。

夏青溪伸出一只手想把少年的脸掰过来看看,看看少年是怎样的一副小可怜样儿。

但无奈少年并不配合,反而是更往他的怀里钻了钻。

“你都不知道你毫无预兆倒下去的时候我有多害怕。”少年的声音有些闷闷的。

“嗯嗯,我的错我的错。”夏青溪很爽快的认错。

其实说实话,他并没有想到余秽会那么在意他。

他知道余秽可能会有那么一点在意,但远远没想到是这么多,这让他也有些讶异。

“不是你的错。”都是那些该死的杂碎。

在夏青溪看不到的暗处,余秽的眸中闪过一丝冷光。

虽暗处的神色泛着冷意,但他控诉青年的语气依旧是委委屈屈的:“还有,你之前说好要给我编辫子,可你一次都没有……”

夏青溪赶紧呼噜呼噜他的长发,安抚着承诺:“那从明天开始就给你编头发吧。”

“你去做这种危险的事情我答应了,但那是在你向我保证不会有事的前提下,可是现在呢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看着少年窝在他的肩上,一条一条的细数着他的罪状,夏青溪有些哭笑不得。

“嗯嗯,我的错我的错。”

“就是你的错。”少年的声音掷地有声。

夏青溪:“……”怎么就不按套路来了。

“唉你是不是趁着我睡着的这段时间出去进修去了,怎么突然就伶牙俐齿起来了啊。”夏青溪赶紧转移话题,对着少年调侃道。

余秽没回答,只默默搂紧了怀中的青年。

不是出去进修了,你不懂。

“唉唉,撒手吧,我这个姿势久了有点费腰啊。”我这还得拧着劲儿。

余秽虽然有点不想放手,但还是慢慢的松了劲儿。

没关系。

我们来日方长。

少年微遮的眉眼里并不似面上对夏青溪表现的那样无害。

疯子不会爱人。

但疯子会伪装自己,然后学着爱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