返回第48章 下蛊(2 / 2)无蛊不惑【苗疆】首页

但夏青溪觉得这样未免有些太羞耻了吧,于是再度动了动身子,想要下去。

谁知,他刚一有动作,余秽就再次猛地一用劲,揽着夏青溪后腰的手也更用力了些,将怀中有些不安分的青年紧紧的控制在怀里。

突然更进一步的距离让夏青溪猛地一僵,这下真的是不敢再乱动了。

过了会儿,只见余秽从袖子里拿出了个小盒子,打开盒子后捻起一个东西往自己的嘴里一撂,接着喝了一大口酒,但他却并没有咽下去。

余秽在放下酒杯后微微侧了侧脸,抬手轻轻的捏住夏青溪的下巴,微微用力让青年的嘴微张。

就在夏青溪对着余秽的这一系列动作有些不解时,余秽直接一歪脑袋,唇覆在了夏青溪的唇上,唇与唇紧贴着,余秽口中的酒也尽数渡了过去,连同着他之前放在口中的东西。

而夏青溪在被突然吻住之后也有些懵,还没怎么反应过来呢,口中就被对方渡来了许多的酒。

夏青溪有些难受的动了动舌头,想推出去什么东西。

他第一反应为什么会是这样呢?

主要是他感受到对方不仅是给他喂了酒,这酒里似乎还掺杂了些别的什么东西。

感受到夏青溪有些想要反抗的意味,余秽索性直接吮住了他的舌尖,阻止了他接下来的动作。

而夏青溪为了不让口中的酒水因此都洒出来,只能将其吞咽下去。

想想,要是以两人现在这样糟糕的姿势,再加上从两人唇边滑落的酒渍,那就真的无法言说了。

而知道自己吞了什么奇怪的东西的夏青溪:“……”

他有些难耐的拍了拍余秽,示意他先放开自己,谁知,余秽还以为是他还要挣扎,于是把青年搂的更紧了些,轻覆的唇也没有放开,就这么在夏青溪的唇上细细密密的慢慢的啄吻轻咬着。

过了好半天,等余秽重新与夏青溪拉开些许的距离时,夏青溪已是一副面色通红气喘吁吁的样子。

夏青溪甚至感受到了他的舌尖在发麻,唇也有些肿胀:“……”

他是属狗的吗,怎么还咬人啊。

轻轻的抚了抚夏青溪的背,余秽重新的将夏青溪整个人再次揽进了怀里。

他一边轻轻的顺着夏青溪的背,一边将自己的下巴轻轻的搭在夏青溪的肩上,长睫微垂,眼皮轻阖,泛着潋滟光泽的眼眸此刻有些晦涩。

他知道自己这是在趁人之危,趁着青年喝醉了意识不太清醒的时候同他接吻,趁着他反应还有些迟钝的时候将他占有。

他知道按正常人的观念来看这是不对的,但那又怎么样呢。

于他而言,过程不重要,重要的是结局。

我前行的路上可以是荆棘载途,也可以是繁花似锦,这哪一种我都可以接受,只要我的目的地不变。

如果是荆棘载途,那我会庆幸我先前受了那么多的苦,而这一切的苦难都是为了让我有幸遇见你。

如果是繁花似锦,那我更应该为之庆幸,我的生活一帆风顺,最终还能拥有你。

余秽一直认为,命运永远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,所以他从不信什么所谓的命运。

他想要的,他自会争取。

就这样静静的过了半晌,余秽才慢慢的直起身子,双手捧上夏青溪的双颊,垂首亲昵的用自己的鼻尖蹭了蹭夏青溪,接着在夏青溪的眼睫上轻轻的烙下一个珍重的吻。

余秽缓缓启唇,声音轻缓:“哥哥,你喝醉了。”

“回去好好睡一觉吧,明日醒来,今晚发生的这一切你都会遗忘的,你都不会记得的。”

语罢,余秽的眼眸又不禁的泛起红意,眸中水光乍起,他的声音有些哽咽,轻轻的低了低头,双睫微眨,豆大的泪珠一颗颗坠落,颗颗都落在了夏青溪的颈间。

明明眼泪应该是没有温度的,但余秽滴落在他身上的这几颗,他却觉得颗颗都带着灼人的温度。

泪珠顺着肩胛缓缓滚落,最终没入夏青溪的衣领,洇湿了他心脏处的衣料。

夏青溪不禁想到,少年的泪水一定是滚烫的。

不然,他的心脏为什么会隐隐的泛着疼痛呢。

没等夏青溪细细的去品味那突然有些酸涩的情绪,余秽温热的唇再度覆了上来,他贴着夏青溪的唇,声音有些温柔:“哥,你可以将今夜发生的事情都遗忘,但你唯独不能也将我遗忘。”

“好吗?”随着这一声有些卑微的恳求一起而出的还有余秽那晶莹的泪水。

夏青溪的思绪还有些迟钝,但他还是顺从着自己的内心,轻缓却郑重道:“好。”

看着青年如此的乖顺,余秽那些竭力按耐住的小心思又隐隐的冒头了。

他轻轻的吻了吻夏青溪,眼神晦涩且专注,温柔的诱哄道:“你爱我好不好?”

“可是……”夏青溪抬手抓了一缕余秽柔顺的长发放在手中慢慢的缠绕着,长睫微垂,慢吞吞道:“我不懂什么是爱啊。”

“我不会爱你。”

他知道的,爱分很多种。

有亲人之间的爱,有朋友之间的爱,也有爱人之间的爱,还有很多很多……

但是他感受不到这些,所以,他不会,他也无法将其同等的回馈给他人。

夏青溪的骨子里其实是很冷漠的那种人,很多时候他都无法对别人的一些情绪感同身受,也无法像正常人那样去安慰他们。

久而久之,别人就会渐渐的远离他,时间长了,他好像也逐渐的发现自己这样似乎是不正常的。

于是再大一些的时候,他就学会了伪装,伪装着活泼,伪装着热情,伪装着同情……

长此以往,连他自己也分不清他到底是不是真的能感受到这些情绪了,是不是他真的就是自己所表现出来的那个样子。

他好像在逐渐的失去自我,却又好像他从来就没变过。

有的时候身处于一个热闹的环境时,他一个人却好像被分成了两个。

一个他在同他人说笑,深深的融入着这个环境,但另一个他却好像游离于这世界之外,他在冷眼的观望的这个世界的喧嚣与吵闹。

这偌大的世界,却似乎好像没有一个自己可以容身的处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