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,我带你们去。”程志权是个想好就去做的行动派,立马就要出发了。
我们跟钿老大简单的说了下,就离开养狗场向山下去了。程志权问猫猫知不知道它妈在哪里受的伤。猫猫难过的说就是那次在县城的酒店,那个被邪阵控制的玄武,发狂的时候伤到了它妈。
我们都不了解情况,但听它提到那个邪阵,都很迷惑。
疯子住在县城一个普通的小区,不难找到。但是我们去的时候,他出门采药去了,说要过几天才回来。
疯子的老妈极力留我们住下等他两天,并且热情的张罗饭菜,让我们无法拒绝。程志权说自己回家去住,又不远,免得打扰别人。疯子老妈姓罗,见程志权住得不远,也就不勉强了。
锣大妈60出头,给我们做了一桌子饭菜,安排好住的房间,跟我拉着家常话,倒也不冷清。对会说话的猫猫,锣大妈并不诧异甚至害怕,只是很坦然的接受了。也许是她那个被人当成怪物的儿子让她见怪不怪了吧。
锣大妈问我跟程志权什么情况,我老实说就是好朋友那种关系,锣大妈不相信的说:“我觉得你们不像一般关系,早晚会成一家人的。”
我有点小小的羞怯:“大妈,这种事情随缘分吧,强求也没用。”
锣大妈感慨的说:“也是啊,我儿子命里晚婚晚育,以前我还不信,到处给他张罗,都无疾而终。现在看开了,随他去吧。”
锣大妈说她跟老公一个姓,都是普通人家,夫妻俩都是普通工人,就这么个儿子,本来想好好培养他读书,以后有个好工作,成家立业就行了。没想到儿子锣婕,从小虽然聪明伶俐,学习也好,但性情古怪,孤僻,不爱出去玩更不爱跟人交往。让夫妻俩一直很头疼。
本来以为孩子只是性格有点问题,后来才发现不是那么简单。锣婕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学会了算命看风水那套,还拜了个师傅,大学还没毕业就在网上开了个什么店,经常有人来找他,还挺多人信他。夫妻俩从最初的反对,到现在接受,也经历了不少折磨纠结。
现在罗大叔也经常给儿子当帮手,各处去搜集采办些做事需要的材料。
锣婕被人叫做疯子,并不是他干这行多奇葩,而是他经常不收钱还倒贴,让人不能理解。我问锣大妈经济上有没有困难。锣大妈摇摇头,说遇到有钱人,收一次也很可观。主要是危险,经常会受伤。
知道锣婕居然还是个大学生,我实在是有点诧异。现在的人不要说大学生,就是个普通人,信这些的都不多。没经历这些天,我也是个唯物主义论的拥趸者。
锣大妈说忧心忡忡的说自己跟儿子谈过很多次,过于危险的活就不要接,哪怕再多酬金,也不要贪图,没什么比命更重要。每次锣婕都答应得很好,可一有人求助,他只要答应了,不要报酬,再凶险都要管到底。我理解锣大妈的心情,自己的儿子,当然不希望他有什么事,平安才是最重要的。
晚上,罗大叔就回来了,背着鼓鼓囊囊的两个大袋子,满脸风尘,脏兮兮的,跟街上拾破烂的差不多。见家里有人,大叔愣了一下,打了个招呼,放下袋子,去洗漱了一番,换了衣服才出来。
“大叔,吃过饭了没有?”我刚帮大妈收拾好桌子。“还没呢。今天倒霉,差点被车站的丨警丨察当盲流了,盘问了半天。”大叔叹了口气。我跟大妈端出饭菜来,还没热一下,大叔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。等他风卷残云的把剩菜和饭一扫而光,我有点惊叹他的饭量。他不好意思的说自己饿了半天了。
原来他中午到的,被当成可疑人员查问了大半天,好在他想到一个熟人找了派出所的人去给他作证才放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