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四年来，柳凌森在山上，要学识字、修炼、丹药识别、材料分析等等等等的课程，每天都忙得不行，知识不断地填充进他的大脑里。

按照柳凌森的想法，修炼，自己努力提高修为不就好了，为什么还要学这些东西，自己又不一定会炼丹、炼器。于是，他跑到凌云子面前，提出了这个问题。而凌云子却是大大力给他脑门敲了一下，这一下爆栗疼得他直接上蹿下跳起来。

“你这个想法实在是偏颇，如果以后你吃的丹药里有毒呢？或者是在紧急情况下需要你自己炼丹呢？你那个时候又去哪里找要好的炼丹师？”凌云子全然不顾柳凌森似猴子般的龇牙咧嘴和嘴里大喊的疼，手背在身后轻声说道，“如果你的兵器损坏了，而你在荒无人烟的地方呢？如果你给别人玄等灵材，他最后瞒天过海给你换些黄等灵材你又从何得知？”

柳凌森这时候已经缓过劲来，捂着脑门静静地听着，眼角划过几滴眼泪。

“学得多不是坏事，成仙路艰，你怎么知道别人不会对你痛下杀手，或者给你下些阴招？把这些知识学到了，才对自己是个保障。至于炼丹、炼器，今后如果真有那般机缘，得到些法门，再好些钻研。”凌云子一只手不断捋着胡须，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看着柳凌森，“不用如此感动，怎的还流眼泪了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。”

柳凌森微不可察地翻了个白眼，鼻子猛然哼出一口气，转身走出房间，嘴里反复嘟囔着，“这什么感动？你敲一下谁敢说脑门不疼？说感动，真的是，嘶~~”一边走，嘴里还出现吸气声。

“看你这样子，吃栗子了？”走到大院，七师兄王凌武，一个粗壮地肌肉汉子看着柳凌森这副模样，取笑道。

“是啊，好大个栗子，疼死我了，七师兄帮我看看起没起包，肿没肿？”柳凌森右手扶着脑门，直凑到王凌武面前，让他帮忙看看。

王凌武轻轻一巴掌拍在柳凌森脑门上，哈哈大笑，“没肿没肿，你慌个蛋蛋，山上你又没看上什么师妹师姐啥的，肿了又怎么样？”

看着柳凌森一副要咬他的表情，又笑道，“你说你，有啥事情不能先问我们这些师兄师姐呢？看你这样子就知道肯定问了蠢问题挨打。”

柳凌森正要反驳，王凌武又是继续问道，“之前我们教你，修仙一途，该怎么做？”

“苟、妖、莽、多想点、少想点……师兄，你们几个说的都不一样，怎么学啊。”柳凌森伸出手指，一个个数，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，抱怨道。师兄师姐们说的很多都是冲突的，让他感觉很乱。

此时，身后传来一个声音，“其实并不冲突，只是针对的情况不一样。在寻常时，要学会苟，避免沾上麻烦事，麻烦事也是因果，你不知道你种下的因会是什么果，所以苟着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就能够避免。”

柳凌森和王凌武旋即朝着来人鞠躬作揖，“大师兄。”

来者，正是大师兄陈源。

陈源并未回应他们两人的问好，而是继续说道，“妖则是让你要多学学那些精怪，懂得怎么藏匿自身，怎么去给敌人下陷阱，下绊子。莽是让你在实在遇到事情的时候，避无可避之时，要学会提起自己的全部的勇气和能力，莽开一条生路，莽出新的选择。遇事时多想，拼命时多想。当你有实力破局的时候，少想，想多无谓，多想生畏，杀出他一条血路便是。”

陈源伸出那白嫩纤细的手，食指点在柳凌森脑门上，“十五，这其中并不冲突，只是不同情况需要做不同的心态和事情，看你自己更适应哪一种生存方式而已，你可知晓。”

“知晓了，大师兄。”

“就这个吧，青香山有一啸火猿伤人，火土属相，子楼六层，可保留两种灵材，确实也不错。”柳凌森揭下来另一张任务单，看向张凌清，“十四师兄，麻烦你帮我压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