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长老,此地我军包括前方甲骑,不过一万五余众,大部队在后方傍晚才能至,而且追击半日,人马皆已疲惫,冒然出击恐一时难以拿下对方。”
厉将军甫一开口,众将心里都有些凉了。
“桑宁本是天下知名人物,多谋善断,性谲诈,有口辩,好兵法,习律令,实为一方英豪。再看战场真气浩荡纵横,其在宗师中亦属上乘。”
“余知行尚气侠,胆力过人,每出则居前,入则殿后,为豪侠所归附,由是其徒推以为帅。今又率众数十万出阳夹山,突袭重伤池真人,更加名动天下。”
“当面四五万贼军虽为乌合之众,但丧家之群不可轻视,求生之下未尝不敢搏命,况且其余散落贼军不下三十万,亦需谨慎应对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停止进军,等待大部队?”谢思远似笑非笑。
“非也,卑职建议,长老即刻进军,汇集全军奋力压上去,与桑宁决一死战。”
厉将军马上坐直了身子,声音铿锵:“不过是一次赌博而已,我军区区一万五千众及一名宗师长老的性命,难道比不上数十万贼军及两位宗师?”
“赌赢了,我军此次北之境之役当竟全功,再无任何人可阻挡一统北之境。赌输了,不过是区区万余性命,长老惜命吗?诸位将军惜命吗?
“这等划算的买卖,纵然只有两分胜算也要压上全部身家,何况我军英锐岂是彼方可敌?此时不战,更待何时?”
“而且,长老心中已有定论,何必再让属下多言!”
“生我者父母,知我者厉将军也!”谢思远对众将大笑:“我让厉将军提建议,并非对战与不战有所疑虑,而是想告诉诸位,此战收益极大,值得我军拼上所有,胜则诸位为平定北之境绝世功臣,败则不过一命耳。”
“传我帅令,全军有进无退,出击!”
“擒杀余知行、桑宁者,当登台入阁,裂土建制!”
“诺!”众将轰然领命。
谢思远部果然精锐强悍,万余部众宛如统一体,急行军后立刻展开冲击队形,调度迅速如臂使指,一举击溃拦截的附庸兵,与被围困部众汇合。
合兵之后的天宇军军心士气大振,立刻对附庸兵展开排山倒海的反攻,连续击破数个战团,擒杀多名大将,一时之间附庸兵尸体竟然几乎铺满了地面。
“长老,附庸贼果然乌合之众,桑宁不过如此。”一名络腮胡子军将大笑。
谢思远、厉将军表情严肃,盯着前方,并未搭话。
“厉将军你去,务必引出桑宁本部,骑着我的马去。”谢思远竟下马直接将坐骑让了出去。
众将为之一惊,要知道谢长老爱马如命,如今却……
厉将军也不推辞,上马后带领足足四千众天宇军,对桑宁本部发起进攻,刚刚说话的络腮胡子军将也被点了将作先锋。
“杀!”
“杀!”
“杀!”
“咚咚咚!”
鼓声阵阵,喊杀震天。
万余附庸兵如蛟龙出海,猛然冲出与天宇军开战对攻,前锋硬对硬撞上,直接崩散,伏尸上千。天宇军络腮胡子军将身死当场,被一“笑面长戟”者斩杀。
初一交锋,厉将军立刻看清双方优劣,天宇军兵勇,附庸兵将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