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金黄铠甲的骑士吕俊誉显然与对方相识,这时嘿嘿地冷笑一声,讥讽道:“耿骁英,你少胡吹大气,难道这么快你就忘了一年前的剑下之辱了么?若不是我爹嘱咐了,不能与你们耿家私斗,我早就想要让你尝尝我的厉害,免得你记不住打。”
那耿骁英顿时有些恼怒,长剑一指,喝道:“那你来打呀,你以为老子怕你了,上次侥幸让你赢了一招,看把你得意的,老子早就想找你算账了。”
吕俊誉见他出言有些不逊,也恼怒起来,说道:“你是谁的老子?就是你老子也没资格跟本公子这么说话。”
耿骁英怒火更盛,骂道:“吕家的小杂碎,你本事就过来打呀,逞什么口舌之能?不过是吕家一个庶出的小子,口气还大得很,真是不要狗脸!”
吕俊誉本就年轻气盛,见他连连口出恶言,长剑顿时一指,怒道:“耿骁英,你又算什么东西,打不过就口出秽言,今日我非要打乱你这张狗嘴不可,就算来日被我爹责罚,挨上几棍子我也不管了。”
他踏步向前,摆出架势,同行五人急忙上前劝阻。
这时山岗上不远处又行来四人,其中一人身形中长,面目看起来有些和善,年纪也不大,只是看起来比其他人稍稍年长一些。
那人站出来向吕俊誉等人抱拳道:“原来是俊誉兄,我们在旁边埋伏了半天,还以为是盗岐来了呢!真是巧了,咱们又见面了。”
吕俊誉冷哼了一声,不情愿地抱了抱拳,说道:“骁义兄,你弟弟辱骂于我,今日我非要教训教训他不可,若是骁义兄要偏袒护短,我吕俊誉一并讨教。”
那人眯着眼睛笑起来道:“俊誉兄严重了,我们耿家与你们吕家一向和睦,家父也严令耿家子弟不得与吕家私斗,这个规矩我可不敢坏。我这四弟从小就莽撞,常常口不择言,今天言语冲撞了俊誉兄,是我这个做大哥的没有管教好,今日我耿骁义就代四弟向俊誉兄赔礼道歉了。”
吕俊誉听了也不好再发作,向那耿骁义道:“既然骁义兄这么说了,今日就暂且放过他。”
耿骁义这时抱了抱拳,哈哈笑道:“多谢俊誉兄,俊誉兄心胸宽广,骁义佩服至极。”
说着又道:“那盗岐狡猾得狠,倘若当真来过,怕是早就躲在暗处观察,我们这么一闹,他是更加不会出来了,在这里等着也没什么大用,那我们今日就此别过。”
吕俊誉也抱了抱拳,耿骁义又道:“俊誉兄一会在哪里落脚?”
吕俊誉道:“我们去碣北镇落脚。”
他话音刚落,那耿骁英顿时哂笑道:“你们去碣北镇落脚,那我们就不去碣北镇了,我可不想再和一群倒霉鬼碰到一起,晦气!”
显然他心中还余气未消,吕俊誉等六人听了个个怒目而视, 耿骁义连忙堆笑道:“告辞告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