土炕垒好后,是要烧三天去除水汽之后才能睡的。
而且余耀祖第一次弄土炕,也不知道能不能成,会不会漏烟。
本来是要把炕盘到东屋的,但母女俩还在那屋,而且也不知道能不能成事儿。
直接再挨着堂屋的西屋盘了炕,旁边放杂物的屋收拾了一下,准备吃晚饭支口锅,以后就把厨房改到这边。
天冷,锅里烧着水,炕也能热,当然这都是余耀祖的设想,能不能成还得等三天之后。
正值中午,造了一上午才把灶坑垒好糊上泥,添了柴火烧着炕的几人,用热水洗了洗,直接在堂屋吃饭。
“呦!姐夫手艺这么好啊!”
“三弟多吃点,姐夫家里没什么好东西,管饱!”余耀祖炖了一大锅的排骨,还放了点白菜,沿着锅边贴了一溜的饼子。
“一人一碗,吃完锅里还有!”余耀祖一手一个碗,笑着招呼。
乔父看余耀祖,是越看越顺眼,拍了一下坐着跟凳子粘屁股上一样的乔老三,笑骂:
“还不去端碗!等着你老子伺候你呢?”
碗都端上来之后,余爸忙着道:“爹你们先吃,我去给小木端过去米汤。”
大铁锅里炖的肉余摆摆是吃不上了,但是用砂锅煮的粥还是能喝点的,没办法没奶。
“姐夫我去吧!”乔老二也被这霸道的肉香味馋的不行,但还是有教养在的。
“不用不用,你们先吃,我就来。”
屋里的乔木早就被馋的不行了,见余爸进来,忙道:
“你啥时候学的做饭?”
余爸把米汤放到桌上,神秘一笑:“嘿嘿嘿,秘密!你先吃,等米汤凉点再喂摆摆。”
乔木拿着筷子点头:“行,你快去陪着吃饭吧!”
“哎,有事叫我啊!”
“知道了,快去吧!”
余爸这才算是出了屋。
到了堂屋,就见到三人都在等着他,忙招呼老丈人,还神秘兮兮的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瓶子:
“爹,二弟,三弟,你们可是有口福了!我这可是好不容易弄来的好酒!”
余爸说着还伸着脖子往乔木那屋看了一眼,跟做贼似的。
女婿这样子可把乔父逗乐了,放下筷子假装很感兴趣:
“怎么着?还能比京城的梨花酿好喝不成?”
乔老三一听他爹说梨花酿,舔了舔嘴唇似是在回味:
“是啊!姐夫,等下次我找路子给你打一壶梨花酿,可得让你好好给我掌掌眼啊!”
乔老三之所以喝过梨花酿,还是他们打到了一只鹿,镇上富户家的公子心情好,大手笔的赏了半壶,也就五六口的样子,他们爷仨也跟着开了眼。
乔老二不说话,就等着乔父动筷子。
余耀祖打开酒瓶,往三人鼻尖凑,转了一圈,嘿嘿直笑:
“怎么样?闻着味儿不错吧!”
那嘚瑟劲儿怎么也下不来。
酒香倒是真把三人给唬住了,就连不好酒的乔老二都忍不住看不过来。
“女婿啊!你这是哪来的好酒?快盖上!咱闻闻味儿就得了!这就得老贵了吧!”乔父馋的唾液分泌个不停,却还是劝着余耀祖。
余耀祖一摆手,又从怀里掏出来四个玻璃小酒杯:
“爹!这酒开了封就藏不住了,这么好的酒你不想尝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