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确实,你婆母那性子,真的……”周云月拧着黑粗的眉头,心下明白这种事情,肯定要一五一六的说清楚。
若不然,真让渠生媳妇背着这样让人污蔑的名声,便是事后再去挽救也是无补于事!
就得在事情闹开前,一马当先的先抓着那江丽婷一个正着!
“玥丫头,你不要怕,大爷肯定帮你搞定你公婆!这两口子,真的是越老越活回去了!”濮阳江粗犷的声音,在屋子门口响了起来。
栾宜玥全神贯注的观察着大娘,心里提着心,就怕大娘推搪了。被大爷这突兀冒出来的声音,可真吓地不轻,还是大娘翻了个白眼拍了拍手,安抚:
“玥丫头别怕,你大爷这性子呀,就一个大八公,改不了的,你别被他吓到”
听到大娘她温和关切的声音,栾宜玥呯呯地心跳、才安定了心神。
她其实并不是被大爷吓着,而是怕她的重生,无法改变她和孩子们的遭遇
“没事,大娘,这事侄媳妇也是没办法了,若非……”栾宜玥心里很清楚,她的这件破事情,只能寻找大爷大娘帮手。
只有大爷大娘,才是濮阳家的顶梁柱。
别看濮阳家三房人里,这些年来、因间隙并没有什么走动,但是真要有什么事情,一姓三兄弟还是非常的团结的。
她那前公爹,到底是大爷带大的,最是听从大爷的话。
“玥丫头别说气馁话,若非你婆母死性子,怎么会闹出这么多的事情,不行,等下一回渠生归家了,我怎么也得劝他将你们母子几个带上随军,省得留着你一个弱女子在家,被她再搓磨下去,再有情份也要消耗尽了!”
周云月这下子,也看到来了玥丫头的不同了。
她本身就是女人,当然清楚,没有丈夫守在身边,身上还怀着六甲呢,婆家人就变着法子污蔑她不贞不洁,女人心里得有多苦…这种日子、怎么过!
气性大一点的,直接就能操起锄头,跟那些碎嘴的干上一场。
玥丫头还能稳住情绪,想得到要先找长辈的帮手,果真是读过书,想法更理智一点。
“大娘,这日子真的好难熬,怎么熬下去呐……”栾宜玥红着眼眶垂下头,瘦得皮包骨的孱弱身体,一对瘦小只有骨结的小手,更是缓缓的摸着她隆起来的小腹部。
按照她接收原身的全部记忆,濮阳渠不过才离开了三个多月,可她现在这副鬼样子,真象是哪个重灾区冒出来的可怜儿。
十年前的事情,栾宜玥随着身体的孱弱,以及后头越来越多的苦难,根本不愿意再回忆。哪想着,原来她的苦难,一直有预兆,只是她心、眼都瞎了!
渠生家说话的声音很正常,可哽咽的语腔,却是让周云月很是受感伤,她只能抓住渠生媳妇的骨手贴心安慰:
“玥丫头,你别多想。渠生待你如何,你是知道的,等他这一回任务完成了回来,日子就会好起来,再等等就好……你要为你肚子的孩子着想,更要为小珠宝坚强,不要难过。”
周云月从渠生媳妇的话里,听出了离心悔意,忙劝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