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文钰的几个问题，一部分原因是自己闲聊关心一下，另一部分也是替自己女儿问的。

从心里讲，殷文钰是比较倾向于李常乐和杨果儿上同一所学校的。

但李常乐成绩显然达不到。

所以她退而求其次，就希望李常乐的学校和自己女儿近一些，哪怕上不了同一个学校，也不至于见不到面。

首都那么多学校，而且学校还都扎堆儿，李常乐的成绩考个离BD和QH较近的学校并不困难。

可是李常乐的回答却有些出乎她的预料，他所说的两个城市都不是首都，这就让殷文钰有些始料未及。

顺便看了看自己女儿的表情，就发现自己女儿也是第一次知道。

不过好在李常乐把话也没说死，还有回旋余地。

殷文钰又顺口问了李常乐想选什么专业，在听到李常乐选择工商企业管理，还说他要在大学期间创业的时候，殷文钰再次忍不住微微皱眉。

她本能的觉得李常乐把事情想的太简单，但她又不是李常乐的父母，也不好细说什么，只能耐心的告诫他几句。

可从李常乐的回答看来，这孩子内心很坚定，似乎对自己的规划很有信心，这就让殷文钰不好再说什么了。

李常乐察言观色的本事早就炉火纯青，自然发现了殷文钰和杨果儿的表情异常，略微一细想，他也就明白了前因后果。

看来杨果儿妈妈对自己也挺满意的，都希望自己上大学也和自己女儿离的近点。

但李常乐心里有自己的小九九，他装作毫无察觉的拿了个水果吃了两口，转头问杨果儿说道：“哎，杨果儿，你准备考什么大学？”

杨果儿明显稍稍有些心不在焉，看了看李常乐，犹豫着说道：“我应该是考QH或者BD吧，两个选一个，具体也没想好。”

李常乐笑着说道：“哎，羡慕你们这些学习好的，QH，BD都可以看着选，不像我，想让上什么学校，还得看明年高考分数。”

杨果儿闻言，略带着些殷切的说道：“你也可以啊，你努力点，多花点心思在学习上，也能考QH和BD的。”

说着，杨果儿又搬出了她以前的那个同学，说道：“你知道，我跟你说的那个李方休吗？他刚留级到我们班的时候年级六百多名，人家就是靠刻苦努力，已经进了年级前五，考QH和BD都没问题的。”

李常乐看着目光殷切的杨果儿，读懂了她眼里的期待。

但他还是微微摇了摇头，微笑着耐心解释道：“不一样的，杨果儿，你那个同学留级的时候是高一，时间充裕，可以靠刻苦努力去弥补。而我只剩几个月了，来不及了。”

“还有，我估计你那个同学本身天赋应该就比我强，他以前排六百多只是荒废了，所以后面刻苦了就能补回来。”

“但我不一样，我心里清楚我的上限在哪儿，现在这个成绩到高考肯定会能提升一些，但要是想提升到你那个水平，我真的有心无力。”

杨果儿看着李常乐真诚的样子，相信了他说的理由，但相信归相信，心里依旧有些失落，她浅浅的“哦”了一声，然后转过去看着电视，只是感觉电视里的动画片也不是那么欢乐了。

知女莫若母，殷文钰看着女儿这个样子，哪儿还能不懂女儿的心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