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觅如实回答,“也不是,我会履行诺言的 ,说到做到。”
明明是他主动问的,到最后,不高兴的也是他 。
他像是突然没什么心情了,“回家。”
说完,大步往回走。
苏觅正准备跟上,一个老奶奶叫住了她,“小姐,要不要买把锁啊?”
低头一看,老奶奶手里的锁正是桥上很多情侣绑的那种。
她犹豫了一下,肖玄瑾回头看过来,“迟早要离婚,要那玩意干嘛。”
说完大步走了。
苏觅只能跟老奶奶说了声抱歉,然后小跑跟上他的脚步。
一路上,某男人心情不好,开车一句话都没说。
苏觅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,但也不会主动去招惹他。
俩人一路无言。
回到家,苏觅下车,刚关上车门,车就扬长而去。
看着已经跑远的车尾,他这是不回来了吗?
都说女人的心思难猜,男人的心思更难猜。
也许,他只是觉得她碍了眼,躲清净呢吧。
到了晚上,肖玄瑾还是没回来。
苏觅洗了澡,躺在床上,不确定他后半夜会不会回来。
想起他上次是凌晨以后回来的。
最后,她还是拿那根连着床头的红色绑带将自己手腕绑上了,万一他晚上回来,自己又像上次那样爬过去就不好了。
关了灯,闭眼休息。
刚开始以为又要失眠,但还好,随着时间悄无声息地推动,慢慢还是睡着了。
后半夜,肖玄瑾一身酒气回来,开了盏床头灯。
坐床边看她。
这才注意到她手上绑着的丝带,一头绑在床头雕刻的茛苕叶纹上,另一头缠着她的手臂。
好像有次晚上她就弄了这个玩意,但当时屋里太黑,他都没发觉。
红绸绑的很紧,缠绕着她,像红色魔咒,紧紧束缚着她的翅膀,看着能感受到一种令人心悸的窒息感。
因为束缚,她无法翻身,只能尽量往这边侧身或者仰着睡。
想起心理医生曾经说的,她梦里需要安抚幻象……她这是怕他回来以后,她再像新婚那晚一样,靠近他,然后被他推开吗?
说到底,她还是怕他,抗拒他。
想到这,他叹息一声,动手将那丝带解开,然后揉了揉她那被缠出红印的藕白手臂。
她得到解脱,很快就翻了身,但睡的很沉没醒。
他起身去洗澡。
等回来的时候,就看到她像是又做噩梦了,额头冒汗,鬓间的碎发都润湿了,睡得极其不安稳。
肖玄瑾上了床,她就主动靠了过来。
他将人抱紧,大掌有一下没一下拍她的后背,安抚她。
过了会,她渐渐安稳下来,睡熟了。
他却没半分睡意,脑海里又想起她今天说的话。
她现在时刻都记得那三年之约。
等她心里对他的那些愧疚和歉意补偿完后,她应该就能毫无负担生活了吧。
到那时,她也会毫不留情的走掉。
可笑,他跟她之间的牵绊也就只有这些了。
……
第二天,苏觅醒来的时候,床上还是她一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