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有亲兵为李如松穿戴起盔甲。
“总镇,您这是什么意思?”刘东旸问道。
“你们二人参与哱拜谋逆,按律,当诛九族。拿下。”
许朝见事不好,直接大喊,“你这是诬陷。”
“弟兄们,李如松是受了党馨的指使,想拿咱们弟兄开刀,咱们可不能等着让人拿捏啊!”
这二人在中下层官兵中很有威望,许朝一开口,引得下面的士兵议论纷纷。
当兵的或许不认识总兵、副总兵,但一定认识自己的千总、百总。只要掌握了中下层官兵,基本上就可以说是掌握绝大部分军队。下克上的事,屡见不鲜。
也幸得李如松将刘东旸、许朝二人控制,若是二人还在军队中,以他们的威望,想要抓他们俩,不见血恐怕很难做到。
“弟兄们!”刘东旸也开始喊话。
“党馨拿咱们不当人看,哱拜老将军实在是看不下去,想替咱们兄弟讨回公道,咱们……”
李如松直接抽过一旁亲兵的刀掷向刘东旸的胸口。
“废话真多。”
刘东旸口吐鲜血,倒地不起。
控制他的亲兵上前一探鼻息,“总镇,人死了。”
“死了,便宜他了。”穿戴好盔甲的李如松看向下面的士兵。
“哱拜意图谋反,刘东旸、许朝二人已经亲口承认自己与哱拜有染。现在,刘东旸正法,许朝伏法,谁还想和他们俩一块送死!”
“弟兄们……”许朝还想喊,接着就被一旁的亲兵卸掉了下巴。
李如松看向下面的士兵,“谁还是哱拜的同党,站出来!”
“没有了是吧?好,本镇也相信你们都是朝廷的忠臣良将,不是哱拜的乱臣贼子。”
“现在传我军令,各千总、守备、游击、参将,到帐中议事,把总、百总,指挥麾下士兵,席地而坐。”
“若有异动者,就地正法!”
李如松的亲信官兵应声冲向四周。
庆王府前。
哱拜亲自带人猛攻。
以哱拜麾下的精锐家丁来说,应对庆王府中的侍卫,不是难事。可关键是魏学曾的总督标营也在庆王府中。
总督的标营,本就是挑选的精兵。
三边总督,九边中的延绥、宁夏、固原、甘肃,四镇都在他的统领之下,他管辖的地区全都是战事频发之地,他麾下的总督标营,更是精锐。
哱拜手下的家丁打起仗来很猛,魏学曾的标营打起仗来也不差,双方是真刀真枪的动手。
反倒是原本负责庆王府护卫的王府侍卫,成了打酱油看热闹的存在。
双方打得很激烈,但战况却是呈现出一边倒。
哱拜手下的家丁,猛是猛,长短兵器也有,唯独一样,盔甲他们没有。
魏学曾的总督标营,人人披甲。
本来为了逼退卜失兔,魏学曾就把他的标营全部带在身边,军械等装备更是不要钱似的往标营里堆。
而且魏学曾这个人爱兵如子,虽然他就任三边总督的时间不长,可对下面的士兵很好,当兵的也愿意给他卖命。
叛乱的玩命,平叛的也玩命。
不过,有甲的打无甲的,结果没什么悬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