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母低头看着裴斯辰这真诚恳求的模样,她知道自己可以相信裴斯辰所说的话,但这些真的不足以抹平她顾虑的一切。
“你知道你父亲有多顾虑那卦言吗?”傅母攥紧了手指,她眼底浮现紧张。“如果他知道晚晚就是当年那个女人,他必然不会放过……”
“傅姨。”裴斯辰抬眸与傅母对视,他的真心似明月悬挂般足以可见恒久。“我这么多年处心积虑与父亲对弈只是为了可以迎娶傅晚。您了解我,亦可以相信我可以迎难而上。”
“所有的苦难所有的非议我都一个人承担!我和您一样,不想让傅晚受半点委屈!”
“你能承担多久?”傅母眼底有了动容,但还是用言语打击着裴斯辰。“就算没有苦难与非议临她身,外界的耻笑是谁能控制的?”
“是……你们两个在还不是兄妹的时候就相遇了,这么多年也没把彼此当成亲人!可这件事多少人知道?就算有人知道也不会理会这些!”傅母厉声对裴斯辰说,“他们只会嘲笑你们不知廉耻,败坏道德!”
“如果我不是裴家的儿子呢!”裴斯辰脊背宽阔,但却只容得下傅晚一人。“我知道……晚晚是入了裴家族谱的。那么,我甘愿从裴家族谱除名,来日迎娶傅晚,我便以入赘的名义!”
“裴斯辰!你疯了?”在听到裴斯辰毫不犹豫说的这些话,傅母大为震惊。“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……你是裴氏血脉唯一的后嗣,来日裴氏富可敌国的家产都在你的名下!你若自族谱除名,那裴家的一切可都与你没关系了……”
“裴家的所有的一切,都给傅晚。”裴斯辰唇角蔓延的是理所当然的笑,“就算来日我真的犯浑,傅姨便可以替傅晚捏着这些筹码让我滚!如此……您可以打消对我的疑虑了吗?”
裴斯辰替傅晚想得十分周全,因为从一开始他便没想带着傅晚私自出逃,他只想光明正大的与傅晚在一起,不让她承受任何非议。
他知道,他对傅晚,再不是如从前那般病态的占有。他爱傅晚,是想傅晚捧上云端的那种恒久的爱……
“你父亲,不会同意你这样做。”傅母是长辈,他多年来经历了那么多事情,心里只会拿实际行动当成真正的筹码。“但如果你可以做到如你所说的份上。来日,我会亲自为你与傅晚操办婚礼。”
“谢谢傅姨!”裴斯辰闻言容颜之上终于浮现笑容,他激动地鞠身道谢。
“但我丑话说在前头,如果你做不到你所说的那些,我会不惜与你父亲离婚也会带傅晚离开。”
“傅姨,我们只能是一家人。”
傅母微微点头,随后将裴斯辰扶着站起身。
“你是婚礼的伴郎,还有很多事要你忙活,快过去吧。”
“好,多谢您体谅。”裴斯辰微微点头,低头看了一眼腕表后走出了休息室。
“小杨。”傅母坐了下来,她悠闲地倒了一杯茶,眉眼之间透着喜意。
“夫人,您喊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