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淮楼略微低头,眼睛紧紧盯在宋春庭眼底,生怕她没理解似的啰嗦道。
“我再确认一遍,你理解我的意思是,我要和你睡……操他妈的理解……”
谢淮楼直接打横抱起宋春庭,转身将她抱回浴室。
然后谢淮楼说了一句,“我要欺负你了。”
……
本来谢淮楼还挺能端得住的,直到宋春庭在谢淮楼的逼问下,用平淡没有任何语调的声音说了一句“厉害”,然后谢淮楼这条疯狗就彻底脱了缰。
凌晨四点半,窗外天色蒙蒙亮起。
谢淮楼心满意足地掏出手机,躺在宋春庭身旁,把被角往上拽了拽,刚好盖住木头精的胸前,故意露出了线条精致的肩膀和锁骨。
咔嚓——
一张充斥着事后淫靡之色的照片瞬间定格。
与此同时……
“我不怕跟他爹妈交待,也不怕和他亲哥交待,大不了我切腹自尽,陪他们老谢家的大宝贝上路,黄泉路上不说斗地主至少还能抽个王八。”
“但我没脸下去见他姥姥啊!小时候爸妈没空管我,我就天天赖在他姥姥家的,他姥姥就是我亲姥姥啊,我怎么有脸说,姥姥我坑死了您的外孙。”
带着搜救队在河里捞了一夜,哭爹喊娘差点上吊的江源已经哭晕过一轮了。
此时他坐在河岸上,手里捧着一杯热豆浆,生无可恋。
“说实话,其实谢淮楼会为情自杀,我是有心理准备的,像他这种从小到大都没被人说过一句重话的人,心理承受能力本来就不行,再碰上个软硬不吃的主儿,要么他毁灭,要么他毁灭人家。”
虞佑抵着石头掐灭了烟头,郑重拍拍江源的肩膀。
这时手机“叮咚”一声响,虞佑划开屏幕一看,整个人脸色大变,心中无数头草泥马奔腾而过,费尽了洪荒之力才让自己的表情显得正常。
“是捞出来了吗?”
虞佑斩钉截铁:“没有没有。”
“别瞒我了,迟早都得知道。”
江源望着逐渐亮起的天色,惆怅道。
“再去南锣吃顿卤煮,我好准备切腹去了。”
“不是。”
虞佑咽了口唾沫,镇静道。
“谢淮楼这孙子吧,平时就不着调……”
咔嚓一道闪电劈下,江源和虞佑同时意识到了什么。
空气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。
虞佑还想保护裤兜里的手机,但已然来不及了,江源一把将他按倒在地,掏出手机划开屏幕,骇然放大的瞳孔映出一排字。
【七天,说睡到就睡到。】
“谢淮楼,我操你妈!!!”
黎明时分,东方天际隐隐透出鱼肚白,声嘶力竭的怒骂伴随着晨起的群鸽直上天穹。
江源只不过吹了一夜冷风、游了一夜凉水,担惊受怕又捶胸顿足而已,可他谢二公子,失去的可是面子啊!
谢二公子生理和心理都得到了极大程度的满足,一觉睡到了下午三点才被活脱脱饿醒。
睡前还抱着温香软玉,梦里又和这木头精大战三百回合,迷迷糊糊间手臂一捞,正打算把人抱进怀里再酿酿酱酱一番可是却摸了空。
床铺上凌乱不堪,热风从敞开的窗户灌入,吹散了那股子气味。
妈了个……
谢淮楼愣怔了好几秒,才强行压下舌尖的酸涩。
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