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梦中，他仿佛置身于一个荒诞的世界，因为肉体出轨而愧疚与网恋女友分手后，他竟如行尸走肉般颓废了许久。

之后，便一头扎进学术的研究中，心无旁骛，似乎世间的一切情感都与他无关。

褚言赫意识到自己在做梦，都在梦中嘲笑自己，似是没想到自己会这么无厘头，因为一个不真实的人就这么做。

他才不会呢，除非那个人是孟和生……

直到，梦里的那个人，在对方死去之后才从手机里知晓，原来自己的网恋对象一直都是自己的舍友。

看着梦里的自己，到死都是孤身一人……

褚言赫最后笑了，笑着笑着就醒了，只是不知道为什么，眼角不自觉的就流下了泪水，让他怎么擦也擦不干净……

后来，褚言赫有去看过何芝。

那是一个午后，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精神病院的小径上，他缓缓走近那间病房。

病房里，何芝坐在窗前的椅子上，眼神时而空洞，时而专注。

褚言赫静静地站在门口，看着她对着虚空轻声细语地叫过“生生”，那声音轻柔得仿佛怕惊扰了梦中之人，她的嘴角带着一抹浅笑，像是沉浸在往昔的美好回忆里。

可没过多久，画风突变，何芝又面目狰狞地逼着“他”穿衣服，她的双手在空中挥舞着，像是在拉扯着一个无形的人，嘴里不停地念叨着，表情满是焦急与愤怒。

褚言赫的心猛地一揪，他才从中察觉到不对劲。

那时的他才明白，一切根本就不是孟和生的爱好，他从一开始就错了……

孟和生一切的一切，好像都是别人强加的，除了他，也只有他不是……

他想起曾经的种种，那些看似平常的过往如今都成了疑点重重的谜团，他怎么就没早点发现呢？

但在褚言赫一次又一次的往返中，何芝也有着少有的清醒。

在某个宁静的清晨，何芝坐在床边，眼神里透着一丝清明，她看着褚言赫，泪水缓缓滑落，嘴里不停地说着“对不起，是我错了”。

可是，再多的悔恨都无法唤回已经失去的东西。

或许她啊，从来都没明白过自己的心里，真正想要的是什么……

后来的她，就在那个小小的精神病院里待着，一边疯魔，一边等待着白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