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庆幸地摸着胸口那本书。
“没事,这东西还在就行。”
我现在心情特别舒畅。
刚刚在释妄界干掉了伊景光,没想到高速上玩速度与激情的世家道士也挂了彩。
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多带走几个,如果他们车上还坐着别人,就更爽了。
似乎是为了贯彻曾医生的交代,小护士磕磕绊绊地和我尬聊着。
我随便提了两句,她就倒苦水似的,操着口音把自己的事情都说了出来。
她叫孟欣然,纯正东北人,大高个一米七七,医科大学女篮队的。
最近学校要求实习,她刚当上护士没两天,就因人手短缺被拉到救护车上帮忙,还被安排在了夜班。
一路上,孟欣然问得少了怕出错,问得多了又被医生嫌烦,每时每刻都有辞职的冲动。
聊着聊着,话题逐渐变成了我来安慰她。
一旁医生们听着我俩的对话,想笑又不能笑。
毕竟还有个生死未卜的人在车上呢。
救护车回到福化县的医院。
我虽然觉得自己没什么大问题,但还得留院观察几天,防止颅内损伤。
期间,警局的人过来找我录笔录,跟我说了事故现场的调查结论。
大概是,我虽然车速偏快,但勉强不算超速。道士的车也用很快的速度跟在我后面。
但进入隧道后,我突然就减速了。
隧道内光线不好,后车又没有及时开灯,就撞上了我的车屁股,导致了事故发生。
车祸虽然有我减速的原因,但我的速度并没有慢到影响后车驾驶,所以那道士追尾全责。大部分费用保险公司赔。
我开心地和叔叔们握手,向他们道别,又给陈大结巴打了电话。
“......诶!我、我我我刚和你打完电话你就出车祸了?”
电话里,陈大结巴对我喊道。
“有什么办法嘛。后车追的尾。又不是我自己想不开。”
“呵,那你的命是真特么大啊。多亏你,那条‘要死隧道’又要战绩加一了。”
“那我还挺对不起它的。”
“不过你好像恢复精神了嘛,不像之前那会儿,好像马上就要壮烈牺牲似的。”
“放心吧。结巴,我刚杀了头肥猪,现在心情好着呢。”
“啥意思?你回老家吃杀猪菜了?算了不管你了,我下班吃饭了,挂了。”
“嗯,别忘了我的鸭腿饭。”
“哎呀,到时候有你吃的。”
电话挂断。
夜间的病房亮着灰白的日光灯,只有我这一床病人,相当安静。
我靠在枕头上,向一旁帮我扎针的护士小姐问起情况:
“小孟,撞我车的那个道士咋样了?有救活的风险吗?”
“哦,他还在昏迷中,没脱离危险。”
“他们车上死了别人吗?”
“没有,就他一个。”
孟欣然全神贯注地盯着我的静脉,并没有注意到我问话的奇怪之处。
“好吧,麻烦帮我跟进一下。我给你发红包。”
“大哥,一点小事发啥红包。先别问话,我扎针呢。”
孟欣然再三预备,终于成功把滞留针扎进我胳膊里,松了口气。
“这次没扎出血,有进步。”
“我、我刚刚是紧张!咱在学校也是练过的......”
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