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捆绑我的东西,无法阻止我分毫,一抬手就能将其撕裂。
“伊言大人......饶、饶命......”
畸形生物发出正常的人言。
我不予理会,只是笑着举起杀猪刀,挥砍而去。
它们被恐惧所支配,甚至生不出逃跑的念头。如出栏的肥猪,被不紧不慢地一一宰杀。
完事后,我用抹布擦着手,看向地上整整齐齐的畸形尸体:
“好久没杀猪,居然有点手生了。偶尔得回厂里练练手啊。”
身上穿的早已不是病号服,而是我自己的外套,口袋里装有各种符咒。
我拿起一张出梦符,贴上额头。
......
意识再次回归。
我依旧躺在病床上,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天花板。
只不过这次,眼前不再是血肉世界。
白色为主的单人病房里,飘着淡淡的消毒水气息。
初秋的风吹入窗户,扬起洁白的窗帘,吹动我的发丝,不再似夏季般酷暑。
“......伊言先生,您醒了。”李院长的声音传入耳畔。
从一开始,他就在病房另一侧,静静观察我的状况。
我从病床上坐起来,伸个懒腰,笑容温和:
“怎样?我的状态还行吧?”
李院长欣慰地点点头:
“状态很好。虽然大脑的形态依旧没变,但脑波等数据表明,您的精神症状已尽数痊愈。”
“那以后我不用再来了吧?”
“自然是不用了......很抱歉,我们团队从头到尾都没有帮到您。”
“话也不能这样说,多亏你们的坚持,我才有信心继续相信科学。”
听闻,李院长尴尬地笑了笑:
“这实在称不上是我们的功劳。反倒是多亏有您帮助,我们才能在脑科学领域得到重大突破,国际上一鸣惊人。”
“不用客气,你们给我免费体检,又不收我钱,算我们扯平了......”
这时,门外又传来脚步声。
陈大立火急火燎地冲进病房,拽着我的手,紧张兮兮地开口:
“伊、伊言!结、结结结结果怎样?”
我被他摸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:
“你特么给我放手......还能怎样?都跟你们说能搞定了。”
门外又传来郑晓玲的喊声:
“——哇!那岂不是你不会再看到幻觉了?邪神也不会再打扰你了?”
她跑进病房,眼镜还没摘,背上还背着书包。
“那是当然。李院长亲口说的。”
“好耶~!今晚开庆功宴咯~。”
十分钟后,孟欣然、小姑、姜雨欣也跑进病房。都是放下手中的活计,急忙赶过来的,大概还是姜雨欣飙的车。
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客户因此被撂在一旁。
影响了公司声誉可不好......
我看着这群微微气喘的亲朋好友,有些无奈,又感到分外温暖:
“也不用这么着急吧?我又不是做了成功率多低的手术,只是在医院睡了一觉而已。”
小姑气鼓鼓来到病床边,用力捏我的脸:
“你还敢说!准备了那么久,结果今天突然就到最后一步了。还一个人跑来医院,害我们担心!”
“饶命啊姑,我只是想让李院长顺便观察一下......”
孟欣然也趁此机会来捏我的脸,在一旁附和:
“我们可是赶紧杀了伪人才过来的啊!高级伪人!差点就因为心急露了馅了!”
平日胆小乖巧的姜雨欣,此时也跟着用手指戳我的脸,脸色微红:
“伊言......你没事就好。但你的车可能要收几张超速罚单,我会帮你付的......”
“哇,你们都在玩伊言的脸,我也要~。”郑晓玲也凑上来捏我鼻子。
陈大立则坏笑着举起手机,用摄像头记录下这一幕:
“哎,羡慕啊,我咋就没这待遇。”
“年轻真好......”李院长也笑容满面,背着手走出病房。
我不停求饶道歉,直到我说自己有事要宣布,四位小姐这才终于肯松开手来。
我吸着气,揉了揉快被捏变形的脸,看向众人,忍不住弯起嘴角:
“是个喜事,我特意留到现在跟你们说的。”
“什么喜事?要是敷衍我们,我们接着捏你!”
我没有回答,只是笑意温柔,看向病房门外。
公司五人也回头看去。
却见门口,站着一个娇小的身影。
一身红裙,头扎发簪,腰间挂着玉兔和毛线图,倾国倾城,闭月羞花,对众人回以笑容。
“.......诶?”
陈大立、小姑、郑晓玲、孟欣然、姜雨欣瞬间意识到她是谁,目瞪口呆,站在原地说不出话来。
小红踱步上前,而后改为小跑,扑进我怀里。
“伊言是我的,你们谁也不准抢。”
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