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除了粮食和铁器禁运,酒、茶叶、绸缎布匹什么都行,据说今年朝庭开了粮禁,能把粮食卖到北边最攒钱,可是一般人玩不起。烈酒在北漠卖得好,今年大冷,烈酒越发好卖,一坛酒能换回半坛银子来。”
“别看北漠是草原,金矿、宝石矿可不少,随便划拉一下能发大财。”说到生意,郭海清两眼放光,说着说着口水都要流出来了。
烈酒,江安义心头一动,问道:“什么酒算得烈酒?”
郭海清眼神一亮,对这位江状元他充满信心,从竹扇到酥白壁无不见证了江状元创造的迹,莫非这一次又到了见证迹的时刻。
有些东西用话说不清,郭海清冲着郭怀理道:“去,把酒窖最里面的那坛贴着红纸的碧罗春酒叫人搬来。”
功夫不大,两斤装的酒坛摆在桌,四只大碗倒碧罗春。
碧罗春,大郑四大名酒之一,与黄酥醉、琼州液、明月香齐名。酒倒入杯色做碧青,香味扑鼻,入嘴一股醇香随喉而下,起村酿不知浓郁芳香了多少倍。
江安勇喝了一口,赞了声“好酒”,一仰头,一大碗酒入了肚。江安义看得直摇头,安勇这好酒的毛病算是彻底落下了。
碧罗春酒在酒窖存了不少年份,酒液粘稠挂壁,一碗下肚,江安义感觉有点发昏,那边江安勇又自己给自己倒满一碗,一干而尽。
妍儿好地抽着鼻子闻着,道了声“好香”,郭怀理拿了个茶盅倒了半杯给妍儿,妍儿呷了一口,呛得连连咳嗽,连声呼“辣”。
江安义知道大郑国的酿酒工艺是蒸煮、曲酵、压榨三个步骤,家里的仆妇也会用糯米酿造米酒,昨天晚自己和安勇一个人喝了一大壶,连妍儿也喝了小半碗,那酒水,跟糖水一般。
碧罗春自家酿的酒浓了不少,喝到肚有股暖洋洋的热气,这是烈酒?江安义在脑海较了一下妖魔喝过的酒,碧罗春所能带来的感受算不什么烈酒。
妖魔记忆制酒的方法多了一个蒸的过程,是否有效,江安义也把握不稳,要回家试试再说。
郭海清满怀期待地等着江安义说出他会酿碧罗春的话来,可是坛里的酒都被江安勇喝光了,江安义依旧若有所思的样子。
郭怀理忍不住了,道:“小江,你是不是在书看过酿碧罗春的法子?是的话那发财了。”
大郑近二三十年来算得太平,加老天保佑,大体风调雨顺,百姓温饱不愁,酒逐渐成为日常消费品。大郑允许百姓酿酒,但对出售的酒水课以重税,每斤百钱酒税,朝庭每年收取的酒税不下于百万两,占整个税赋的二十分之一。
碧罗春五两一斤,除去成本和酒税,至少有三两多的纯利,简直跟抢钱似的。碧罗春酒坊每年能出产酒水五十万斤左右,酒税五万多两,净利在一百五十万两,难怪郭家父子看着江安义两眼冒光。
斟酌了片刻,江安义开口道:“我不知道酿碧罗春的办法。”
郭怀理泄了气,叹道:“小江,闹了半天你也不会,费这么大劲。”拿起碗,将剩下的酒倒入大嘴。
郭海清儿子沉得住气,紧盯着江安义,果然从江安义嘴听到一句振奋的话,“我知道一种提纯酒水的法子,没试过,不知道行不行。”
一口酒水从嘴里飙出,郭怀理连连咳嗽,连连埋怨道:“小江,你以前说话可不这样大喘气,这当了官,毛病多了。”
郭海清的细眼立马变圆,酒水提纯,这是多少代酿酒人和饮酒人的梦想,这其蕴藏的财富足以让家族累世富足,甚至让王侯为之疯狂。
以异乎常人的敏捷站起身,郭海清抓住江安义的手,不迭声的道:“试试,现在试,要什么东西我立刻让人准备。”
江安义笑道:“今天可不行,还有些器械要打造,三天后,让郭兄来我家,看看结果如何?”
郭怀理跳起来,道:“不用三天,我跟你一起回去,正好看看干娘,走走走,别耽误功夫,安勇,你别骑马了,坐我的马车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