矛长一丈五,刃长二尺三,如此长的刃,能够轻易贯穿人体。矛尖两边开刃,有如钢棒前插着把利剑,能刺能砍能割。廖建辉手的钢矛,百炼锻,传自其先祖开国侯廖昌海。
只可惜廖家家业落,数十年间长矛供奉在祠堂内蒙尘。直到廖建辉重新拿起长矛,这支钢矛的矛尖才重砺热血,重新绽发出慑人的寒光。
矛尖一点寒光,与廖建辉的双眼的寒光一样,嗜血而疯狂。
赵虎闭了眼,不忍心看到江大人被矛尖穿透的情形,江大人是为了救自己才落得如此下场,自己还来不及说声“谢谢”,奈何桥不知是否来得及。
江安义也闭了双眼,真气弥散开去,数丈内的风吹草动都被心看得一清二楚,一切都随着均匀的呼吸变得柔缓下来,身飘动的衣袂,缓缓伸出的长矛,甚至奔马溅起的泥土都了然于胸。
江安义不知道,在压力下自己无意晋入了“心视”之境,真气外放,以气代眼,感查天地间微细变化,自然生出变化。
一点寒芒,在心眼扩大,强烈的劲气,先于矛尖直刺而来,是前心。
江安义手长刀看似被劲风荡起,如同柳叶般轻飘飘地向长矛搭去。
廖建辉心冷笑,借助马力,前面是铁墙长矛也能穿透,这软绵绵的刀还想阻挡长矛,下一刻钢刀会被崩飞。
长刀没有如预想那样和长矛碰到一处,廖建辉感觉手长矛一沉,像挽到了重物,连忙用劲往一托,保持长矛的平稳。
哪知江安义借助这股托劲,以钢刀为支撑,身形荡起,向着马头踩去。
廖建辉大惊,急忙一甩长矛,想将江安义甩开。哪知钢刀像粘在长矛之,不但没有闪开,反倒像毒蛇般沿着矛身向他划来。
危急之下,廖建辉只得化刺为挡,手长矛一竖,往外封江安义的刀。江安义抽离长刀,脚在矛身斜着连踩,身形如螺旋般转动,从正对廖建辉转成侧对。银风奔速不变,“嗖”的一声从江安义身旁掠过。
身形下坠,江安义向着银风的马臀落去。
廖建辉吓得亡魂出窍,如果被江安义落在马背,长刀一送,自己的小命完了。情急之下,长矛横扫。如果扫实,江安义的双腿不被矛尖割断也要被扫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