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来宅来,丝竹悠扬,欢快的曲子演绎出一派喜气洋洋。
刘三仔侧着身子在前面殷勤引路,申国公挽着江安义的胳膊,大步前行,一路之有人驻足行礼,申国公一一微笑点头回应。无一例外,行礼之人都要将惊异的目光望向申国公身旁的江安义,一路行来,倒弄得江安义出了身躁汗。
横了江安义一眼,申国公嗤笑道:“黄沙关面对千军万马都不怕,还怕闲人的眼光,咬不了你的卵!”申国公的喝骂让江安义放松下来,少年人的豪气发作,走得自然畅意了许多。
刚到二门,刘维国亲自接了出来。今天刘维国穿了件大红薄绸锦袍,头发梳理的油光锃亮,用一根碧玉簪别着,白面无须,看去如同四十岁的人,红光满面,精神抖擞。
王克复笑着调侃道:“刘公公,你没拿拂尘还真有些不习惯,乍一看还以为是哪个大商号的东家来了。刘公,寿南山,福如东海。”
江安义连忙禀手贺道:“愿刘公松鹤长春,春秋不老。”
刘维国和王克复客套了几句,看到刘三仔手拿的字轴,笑道:“状元郎,这莫非是你给咱家写的寿词。你给安阳王所写的韶音奏,两行红袖,齐劝长生酒可是天下传唱。今日天子赐下舞乐班,咱家让她们吟唱,让大伙欣赏欣赏江南词仙的大作,顺道给咱家长长脸,下次别人传唱此词时必会提起咱家的寿辰。”
一席话说的滴水不漏,皆大欢喜。刘三仔暗自咂舌,看来爹爹对这个江安义颇为看重,亏得自己没有说难听的话,要不然难以挽回了。
进得院来,江安义发现酒席摆放在回廊之下,院内笙歌聒耳,锦绣盈眸,道不尽的欢快繁华,弥漫着欢声笑语和酒肉的香味。
祝寿要向寿星公行礼,江安义跟着申国公来到正屋,正当摆放香案,面供奉着张泥金“寿”字,石方真御笔亲书。两旁有桌椅,不少大人物正在喝茶聊天。江安义自然不够规格坐在这里,向刘维国行过礼后,退出了正屋。
时辰未到,贺客倒是到了七七,相熟地坐在一起热火朝天地聊着。江安义随便扫了一眼,多是朝大员,哪一桌自己也不够格往前凑,何况自己还是官场的“二愣子”,越来不敢前讨无趣。
正迟疑间,右角落里站起一人举手相招:“安义,这边来。”
是李祐成,江安义走过去,发现这桌都是些年轻人。李祐成热情地替江安义介绍:朱易锋,朱太尉之孙魏猛德,韩国侯四子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