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干杯!”
手中的玻璃杯撞在一起,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酒馆外的蓝色帐篷下,被晒了一天的地面还散发着一些余热。
饮下几口冰啤,冰冷的液体顺着喉咙下沉给人带来舒爽的清凉。
在华流君的提议下大家也是取掉了茶杯,端起了酒杯。
庆祝嘛,总得有点氛围。
当然,小沅除外。
“师兄,那个,就你们那个,我也想来点。”
小沅嘴巴一瘪对着顾凌轩恳求道。
“脑门又不痛了?想什么呢,你先长几年再说,小孩子不能喝这个。”
顾凌轩直接无情拒绝,说着把豆浆往小沅面前一放,
“这个才是你的,管饱。”
看着自己面前的豆浆,小沅的沉默震耳欲聋,但又能怎么样呢?
胳膊拧不过大腿,只得叹了口气,眼巴巴看着几个大人喝得痛快。
“李兄,恭喜你正式踏入我们修仙行列。”
顾凌轩杯子一举,对着李心忧恭贺连连,
“说实话,我还真没想到你居然能这么快就窥得天机,入我道门来。不可思议,真的不可思议。”
说着饮下一大口,看着正在和红烧猪蹄作战的小沅,气不打一处来,
“小沅,你看看人家这速度,再看看你,哎。”
小沅见势不对,把猪蹄放到一边,举起豆浆来遥遥说道:
“我小孩子,喝豆浆的,师兄你要求不能太高。”
顾凌轩看着小沅的样子,既好气又好笑。
手里的架势最后还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,独自喝了一口闷酒。
“这还得是玄经的功劳,我不过是照本宣科而已。”
李心忧这也是实话,虽然起初看玄经感觉云山雾绕的,但随着自己的感悟的加深,经文中所讲“感应”也在潜移默化中生长。
再加上一点临场的运气,才最终让李心忧突破了凡人的桎梏。
“李兄,这就是谦虚了,这玄经我从小通读,对其最是熟悉。
要是真如你所言不过照本宣科便能修出道法,我‘明飞观’早就飞黄腾达了。
哪能轮到‘洗心阁’在青羊山为非作歹,耀武扬威。”
顾凌轩是知晓求道之艰难的,哪怕算上鸿景道人,也没有几天就修出法力的先例来。
当然,更久远的他便不知道了,鸿景道人没跟他讲过。
至少在他的记忆中“明飞观”一直都是鸿景道人的一言堂,他若不想讲的东西,自己便是发问也得不到答案。
如今想来却是连宗门的起源历史都不知晓。
“说起‘洗心阁’,你们可知道后面的消息都是怎么说的吗?”
文新宇本来在一旁自斟自饮,听到顾凌轩谈起“洗心阁”一时来了兴趣,放下酒杯对大家发起问来。
“怎么说的?”
这李心忧还真不知道,后面几天他一门心思都在研修《明飞感应玄经》上,已断网多时。
“我,我,我知道。”
华流君一手拍着胸脯,一手高举,如同课堂上渴望回答问题的小学生。
“华同学,你来回答。”
李心忧伸手一指。
文新宇见华流君积极得很,也不夺人所好,也点头示意她开口。
华流君看了看四周,身子向前一倾,压低了声音说道:
“据说我们前脚走,后脚官府的人就来封锁了现场,这几天他们的人一直在里面调查呢。”
听到调查的时候李心忧是心头一紧,毕竟丹房外死了那么多“洗心阁”的弟子,这事可不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