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，你是不是便秘啊。”牛小青已经等得不耐烦了。

牛恒连忙将丹票收入物品库中，放了几张在衣袋里，起身上道。

一路上，小桃醒了好几次，都闹着要吃奶，还不到天黑，剩下的小半袋奶粉已经冲完了。

牛大力看了看天色，说道：“天快黑了，看来也赶不到黑牛泽了，我有一位战友住在这附近，不如去他家借宿一晚，他喂养了许多人类奶奴，以出售人奶营生，我们正好买一些。”

牛恒兄妹欣然同意，跟在牛大力身后，来到一处院落。

这里是羊妖部落，牛大力的战友名叫羊蒙，四级羊妖，退伍之后，回到部落干起了养殖业。

“牛老哥，今天刮的是什么风，把你吹来了。”羊蒙从屋子里迎了出来，两个老战友见面，分外热情，勾肩搭背，放浪形骸。

牛大力给羊蒙介绍了牛恒兄妹，羊蒙不敢怠慢，将三妖迎进客厅里。上了一坛玉米酒，两篮苹果招待客人。

小思背上的婴儿又哭了起来，羊蒙笑道：“牛恒少爷怎么还带了一对人类母女？”

牛大力笑道：“老弟，你有所不知，我们这趟万妖城之行……”

牛大力把牛恒如何花钱为小思赎身，又如何在鬣狗妖口中夺食，救下婴儿等事一一说了。尤其牛恒在面对六级大妖时的表现，更是说得绘声绘色，一字不漏。

羊蒙听了，不由对这位彪牛世家的少主另眼相看，却又不理解，牛恒为了一个人类婴儿，怎敢与六级大妖硬杠？

他不由多看了那婴儿一眼，问道：“这人类婴儿，对牛恒少爷一定很重要吧。”

牛小青心直口快，说道：“我哥想把婴儿喂大一些，好吃她的肉。”

“哦？”羊蒙微微一惊，向牛恒竖起了大拇指。“大草原上的妖怪，大多数都是懦弱的素食者，敢在鬣狗妖口中夺食的，都是了不起的大英雄，大豪杰。”

牛大力也点头表示同意。

他亲眼见过牛恒面对食肉者大妖时那份从容，自问自己就做不到。

牛小青听到别人夸自己的哥哥，心中也有些喜欢，说道：“敢吃同类的，是不是比大英雄大豪杰还要厉害？”

牛恒悄悄在桌子下面踩她的脚蹄。牛小青不明所以，“哥你踩我干嘛？”

牛恒瞪了她一眼，“小桃饿了。”

那婴儿双手捧着个空奶瓶，吸了几下，没有吸出奶来，哭得更加厉害了。牛小青看着有些心疼，捧着她的小脸连声呵护“小桃桃，不哭，姐姐给你找奶吃。”

羊蒙连忙叫来老婆，带婴儿找奶吃。

牛恒兄妹不放心，跟着羊太太来到养殖棚。

养殖棚占地八百多平米，规模极为可观。

走进养殖棚，牛恒大吃一惊，只见里面全是一个个瘦骨嶙峋的人类女性，她们被妖怪用铁链穿着鼻孔，固定在旁边的铁杆上，活动范围只有五米。

羊太太笑道：“这些奶奴，全都是上等种子，黄皮人配的种，产出的奶营养丰富。”

牛恒心中叹息，这些人类，竟然被妖怪当成奶牛了。

一眼望去，养殖棚里有两三百个奶奴，有的正在吃糙米和漏芦根煮的催乳粥，有的正在往瓷盆里挤奶。

这些奶奴，每天就干两件事，吃催乳粥，产奶。

还有一些年纪大的女人，无法产奶，就被集中在一个角落喂养，吃得肥肥胖胖。

牛小青指着那个胖得躺在地上爬不起来的女人，叹道：“好胖，只怕有四百多斤呢。”

羊太太笑道：“这里不能产奶的女人，都是喂胖了，卖给猪妖部落的屠宰场，像这个四百多斤的，差不多能卖三千凡品妖丹。”

这位羊太太谈笑之间，掌控上百人的生死，牛小青还不觉得如何，牛恒心中一阵悲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