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先生狠狠地推开刘嫂的脑袋,因为情绪激烈,呼吸忽然变得困难起来,他赶紧从怀里掏出药瓶,倒出一把药塞进嘴里,皱着眉头咽下。
一边的王朝走近金先生,凑到他耳边轻声道:“让我跟她单独谈谈。”
金先生斜眼看王朝,目光如刀,他心中暗道。
“这是场骗局!你们隐隐的有种情绪,似乎都在刻意地压制着,而这个微妙的变化,就出现在那打死老刘之后。”
王朝等人的到来让他很亢奋,他喜欢别人挑战他的智商,这人最好能赢了他,因为他对失败者格外冷血。
许久,金先生轻声道:“现身说法,有时候会比刑罚更为管用。”
说完,他冷笑了一下,转身跟守在门边的手下一起出去。
门关上后,王朝来到刘嫂身边,蹲下身子。
王朝低声说:“委屈你了,刘嫂。”
刘嫂崩溃地摇着脑袋:“再给我点情报,我快扛不住了,快扛不住了……”
王朝叹息一声:“再坚持几天,苗人凤就要来了,坚持几天就好。”
王朝寄希望于苗人凤尽快和陶将军见面,说服他开战。
要想达到这个目的,还需要一人进入预定位置——花寡妇。
花寡妇躲在一个客栈里,换上锦缎旗袍,对着镜子描眉画眼,面无表情。
她在第一次被陶将军羞辱了一番后,用了几天的时间,摸清了陶将军的行踪规律,今晚,她要行动了。
夜灯亮堂,人车交错。
在并不宽敞街道上,一辆马车沿路驶来,车内坐着的是陶将军,副官则骑着一匹马跟随在侧。
“我都打好招呼了,春桃这几天不许接别的客人,只伺候将军您。”
“我今年是犯太岁啊。”陶将军心不在焉地叹道。
“别多想了将军,放松放松吧。”副官宽慰道。
陶将军脸色阴沉:“谁能保证自己的营盘不被对方渗透进一两个人来?金先生那王八蛋在整我呢,扎着堆地揭我疮疤。”
“您就当不跟这短命鬼一般见识。将军恕我直言,就算没出这些事,蛮族也不会完全信任您。”
“可现在耶律图海是想彻底把我边缘化了!”
“#的,我陶大为任劳任怨替他守着阵地,结果屁大点事就给我颜色看!”
“唉,非我族类,其心必异!”
“你贴上热脸,换来的却永远都是冷屁股,谁把你当自家人啊!”两人说话间,马车来到一个岔口停下。
陶将军和副官下来,向斜对面的春来苑走去。
门口招呼客人的老鸨看到,当即满脸堆笑地迎了过来。
老鸨一脸笑容道:“哎呀!陶将军呐!听说您要来,灯笼还没点亮我就巴巴地守门口了。”
“您快请进,快请进。”
陶将军、副官随老鸨往大门走,却猛地看见浓妆艳抹的花寡妇从斜刺里拦出,都是惊愕地收住了脚。
“你……你怎么在这里?”陶将军意外地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