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时候,只要想办法将其替换掉便是了,至于那个庄头,直接驱赶出去也就行了。
临近庄子的时候,茹月和楚宁安缓缓地下了马车,开始徒步前行。两人手中紧紧地握着那份至关重要的契书,仔细地比对着上面所记载的信息。
这个庄子占地面积足足有十几亩之广,地理位置相当优越。一条足以容纳两辆马车并行的宽阔大路,笔直地从庄子前方伸展而过,仿佛是一条通往财富与繁荣的康庄大道。而围绕着庄子的,则是整整一百多亩肥沃的田地,再加上后方那座郁郁葱葱的山峰,所有这些都归属于他们名下。
早在来此之前,茹月心中便已经对这座庄子做过一番粗略的估算。她想着将庄子本身改建成一个颇具规模的作坊完全不在话下,而周边那些广袤无垠的田地,如果全都种满辣椒和黑豆等作物,待到秋天,收获也能颇为丰厚。想到这里,她的眼中不禁闪烁起兴奋的光芒。
然而,当他们继续向前行走没多远之后,却突然发现前方不远处的田边聚集了许多人影。
出于好奇,两人加快脚步朝着人群走去。
等到走近一看,眼前的景象让他们惊愕得瞠目结舌——只见那原本应该长满茁壮秧苗的整片农田里,如今竟到处都是被粗暴铲掉的秧苗残骸!。
只见那几个人步履匆匆地快步向前走去,还未靠近便听见周围的农人们正愤怒地咒骂着。
一个满头花白头发的老汉满脸痛惜之色,一边用手使劲儿地捶打着自己的胸口,一边跺着脚高声叫骂:“哎呦喂,可真是作孽哟!这么好的秧苗怎么说铲掉就给铲掉啦!这简直就是要遭天打雷劈的呀!”他那副心疼不已的样子,仿佛这些秧苗是他家的宝贝一般。
与此同时,另一个挎着篮子、面容慈祥的大婶也不停地摇头叹息,嘴里念叨着:“才不过两天光景,之前明明都还好好的呢,怎么一下子就变成这个样子啦?作孽啊作孽,老天爷定是要降罪的哟!”她那双眼睛里满是惋惜和无奈。
就在这时,人群中有个中年汉子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,急忙转过头对着旁边一个名叫大力的男子问道:“我说大力啊,我记得这片地不正是你们家佃种的嘛!到底发生啥事儿啦?你这样子胡搞乱来,难道真不怕遭到报应么?”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和疑惑。
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蹲在地头,双手紧紧抱住自己的脑袋,一声也不敢吭。他就那样静静地蹲着,仿佛想要将自己与周围的世界隔绝开来。
然而,相邻的人却不肯放过他,不停地责骂着,声音尖锐而刺耳。
骂得久了,汉子终于承受不住这份压力,他抬起那张满是愁苦之色的脸,哭丧着说道:“我又能有啥办法呀?就在前几天,庄头突然跑到我家里来,拿着一石粮食,说是要给咱们家作为补偿。可他非逼着我把这些辛辛苦苦种出来的秧苗全都铲掉,如果我不听从他的话,他就要去告诉县太爷,说我犯了罪,不仅会把我抓走关进大牢里,而且还要强行收回我的这块土地。你们说说看,我能咋办?”
说到这里,汉子的声音已经带上了明显的哭腔,泪水在眼眶里打转。
他一边诉说着自己的无奈和委屈,一边不停地用手使劲儿敲打着自己的脑袋,一下、两下……似乎只有通过这种方式,才能稍微减轻一些内心的痛苦和煎熬。
而站在一旁的那个中年汉子听到这番话后,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,他瞪大了眼睛,惊叫道:“这周扒皮啥时候变得这么大方了?不但不收你的租子,居然还给了你一石粮食?这简直太让人觉得奇怪了!”
此时,一直默默站在旁边倾听的茹月心中不禁一动,她似乎隐隐察觉到了些什么。难道这一切都是冲着他们来的吗?这分明就是有人故意给她来了个下马威啊!
想到这里,茹月的眉头微微皱起,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和警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