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,坐在椅子上的楚宁安连忙站起身来,脸上带着不卑不亢的神情,身姿挺拔且仪态从容地向着谭知府行了一个礼,恭声说道:“学生楚宁安拜见谭大人。”
谭知府定睛一看,眼前的这个少年生得姿容俊美,剑眉星目,面如冠玉;举手投足之间更是行止端肃,尽显优雅之态。
他心中不禁对这少年多生出了一份好感,再联想到他这次送来的那份大礼,面上的笑容愈发亲切温和起来,开口问道:“你可是那位在嘉庆府连续考取了两个案首的楚宁安?”
“回大人话,正是学生。”楚宁安微微颔首应道。
听到肯定的回答,谭知府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,不住地点头称赞道:“不错不错,果然是年少有为啊!难怪就连霍大人都对你这般盛赞有加,称你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呢。”
说罢,谭知府又上下打量起楚宁安来,见他虽然年纪尚小,但言谈举止间却是沉稳大气,毫无半分浮躁之气,不由得心生爱惜之意。
谭知府微笑着摆了摆手,示意身旁的下人给楚宁安看座,并吩咐道:“快些上茶,莫要怠慢了客人。”
待楚宁安坐下之后,谭知府轻抿一口茶水,放下茶杯,然后看着楚宁安缓声道:“既然你来了,那就好好与本官说一说那些人的情况究竟是如何吧。”
楚宁安点了点头,也不多做拖沓,伸手入怀,从衣襟里面小心翼翼地取出了厚厚的一沓纸张,双手捧着恭敬地递到了谭知府面前,说道:“大人,学生已然将前日所发生之事详细地整理成文字记载,请您过目。”
谭知府面色凝重地从下属手中接过那份事状,迫不及待地展开并快速浏览起来。随着目光在纸页上游走,他的内心犹如翻江倒海一般,暗潮汹涌不止。
只见那纸上的字迹遒劲有力、端正肃穆,却又不失灵动秀美之气韵。而事状所记述的内容详尽而简约,既没有丝毫冗余之处,同时又展现出了不凡的文采,让人读来如临其境。尤其是其中所述之事,更是令谭知府心头为之一震。
原来,这位名叫楚宁安的少年仅仅带领了三四名护卫,便成功制服了多达三十余个敌国的细作。
之前自己手下之人回来粗略禀报时,他已然感到颇为惊讶,但此刻亲眼看到楚宁安所撰写的事状后,那种震撼之感愈发强烈了几分。
谭知府心中暗自思忖:如此智勇双全且才华横溢的年轻人,假以时日,必定能够成就一番大业。这样的人才,值得与其深入结交,日后或许能成为自己的得力臂膀呢!
想到此处,他情不自禁地捋着胡须,脸上露出了极为满意的笑容,赞叹道:“好哇,真是不错!有了这份事状,那些作恶多端之人便能被依法惩治了。”
顿了顿,谭知府忽然话锋一转,看向面前谦逊有礼的楚宁安,问道:“此前霍大人拿获北域细作一事,想必也是得益于你的功劳吧?”虽然这句话听起来像是疑问句,但实际上他的语气充满了肯定。
面对谭知府的夸赞,楚宁安赶忙拱手施礼,恭谨地回答道:“大人实在是过奖了。此次行动全赖霍大人指挥有方、部署得当,学生只是略尽了一些绵薄之力而已,万万不敢贪天之功以为己有。”其言辞恳切,态度谦和,让人对他更生好感。
“哎呀呀,你实在无需这般谦逊呐!霍大人在那书信之中可是跟我讲得明明白白,能够有你从旁协助于他,实乃他之幸事啊!”谭知府满脸笑意,眼中流露出真挚之色,显然是真心想要与之交好。
既然有意攀附这层关系,自然也不会藏着掖着什么,接着说道:“不瞒你说,我和霍大人乃是同一年科考的进士,这么些年来一直都是守望相助。故而呀,你就别再跟我如此客气啦!他既然视你如同自家子侄一般,那我也就斗胆托个大,以你的长辈身份自居,唤你一声‘宁安’,不知意下如何呀?”
听到这话,他赶忙站起身来,对着谭大人恭恭敬敬地施了一个晚辈礼,态度极为谦恭有礼。
如此一来,两人之间的关系无疑又拉近了许多。
见此情形,谭大人满意地点点头,随即开口道:“宁安啊,不如你将之前在嘉庆府抓捕细作的那些事儿,详详细细地给我讲讲可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