纸钱一张接一张地燃着,她有些怅然,即便不是小师叔,为人师者都该受人尊敬。
“主子,夜深了,我们回去吧!”
“好。”
这时,不知从何处冲出一群黑衣人将他们三人团团围住,“想走?这会儿你们怕是走不了了!”
为首之人缓缓靠近,语气森冷玩味,“李院长死得那么惨,吓得人人都避之不及,你们竟还敢来,这般深情厚谊,想必她会十分感动的吧?”
姜砚秋只觉得毛骨悚然,“你们是谁?!”
“我们是谁?跟我们回去,不就知道了吗?上!”
为首之人一挥手,一大群人一拥而上。
纵使千竹有点拳脚功夫,但是双拳难敌四手,何况对方都是有武功在身的,不消几下,就将千竹踢飞倒地,三人全都被制服了。
那些人拿着事先准备好,沾了迷药的布巾,捂上三人的口鼻。
三人当即昏了过去。
为首之人指着姜砚秋,吩咐下去,“把这小子绑回去,另外两个下人丢到山间去自生自灭。”
“是!”
这么冷的天,就算不喂野兽,也难保不会冻死。
等姜砚秋再醒来之时,入眼的是一室昏暗。
这是哪里?
四周无窗,全是石墙,墙上几盏微弱的油灯。
她的对面还有一张石床,床上似乎还有活人……
那一起一伏间,还发出吓嗬嗬的破嗓子音……
在静谧的密室中显得有些诡异,听得她身上汗毛都竖了起来。
双手被反绑在后面的架子上,她心念一动,手中多了一把小刀,小心割着绳索。
那床上的人似乎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,侧首朝她看来。
猛地对上一双眼眸,姜砚秋呼吸微滞,也惊得瞪大双眼。
快点,快点!
不是,何不直接收了绳子,真是一紧张就忘了这事。
她回头看了看,架子与墙壁镶嵌相连,她必定收不走,正好收了绳索。
起身活动了下手腕,便往外走去,可是路过石床时,她的手腕忽地被床上的人一把拉住。
姜砚秋用力挣脱,那瘦如枯骨的手掌却抓得越紧,细长的指骨几乎嵌入她的手腕。
她发现这人五指的指甲全都被拔除,敞开的衣袖下露出皮包骨一样的手臂,上面鞭痕累累。
惊得她差点忘了反应。
她看向床上之人,瘦得已经辨不出模样,只有一双凹陷的眼睛又大又亮。
见姜砚秋看她,两串眼泪从她干涸的眼窝子流了出来。
她张张嘴,阿真——
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,可姜砚秋看清楚了,她叫的是自己!
“你是谁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