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孟家三女,孟韵儿拜见大皇子殿下。”
谁知一向自诩礼貌人士的君安居然理也不理众女,只朝着越清浅伸出手:
“走吧,我看不见路,找右边第一排的位置坐下,我专门让人准备了你爱吃的点心。”
他语带宠溺,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。
越清浅十分满意的笑了笑,才缓缓的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。
众女像是被雷给打着了,这才明白越清浅没有请柬也能站在这里的原因。
瞧着君安与越清浅衣衫如出一辙,她们这才忆起越清浅与这位盲眼大皇子关系匪浅。
可即便关系不一般,这般在大庭广众之下身着同款衣物且举止亲昵,真的妥当吗?
再者,越清浅究竟有何德何能引得大皇子另眼相看?
蓝香菱嫉妒至极,想来大皇子定是被越清浅这厮给骗了,故而翻着白眼嘀咕道:
“大皇子殿下,您眼盲可别被越清浅给骗了,她胖得犹如一头母猪,模样丑陋至极。”
君安听闻此言,脸上那和煦的笑容渐渐凝滞,一时间,周遭气氛颇为压抑,越清浅看着他阴沉的脸色便知晓君安动真怒了。
而蓝香菱却洋洋得意,她以为君安听了自己的话便能看清越清浅的真面目。
谁知下一秒,君安忽然怒声喝道:
“何方蠢妇,竟敢讥讽本皇子?”
看到君安忽然雷霆震怒,总管李公公赶忙指挥身后的宫娥,点指澜香菱道:
“来,掌嘴!”
几个宫娥上前利索地揪住蓝香菱的头发,扬起胳膊便往其脸上扇去。
蓝香菱直至此时仍一脸懵然,不知自己说错了何话,竟引得君安发怒,当众扇她耳光,难道他不知自己是昭阳公主的人吗?
“啪啪啪。”
又是几个耳光落下,与蓝香菱一同的孟韵儿吓得脸色煞白,赶忙躲到一旁。
蓝香菱顿时头发散乱,形如猪头,眼前一片金星。
越清浅瞧着亦是眉框狂跳,暗道君安不愧是皇家子弟,发起怒来着实可怖。
“走吧。”
越清浅怕蓝香菱给君安打死了,便赶忙拉住他离去。
“大皇子殿下,我错了,饶过我吧。”
等了许久也不见昭阳公主救自己,蓝香菱终于慌了,哭嚎哀求起来。
越清浅回头望去,只见她满嘴鲜血,模样十分凄惨。
纵使自己已经拉走君安,蓝香菱却依旧要挨打,她又看向君安,见他依旧一派风轻云淡之态,便知晓此时的他已非昔日任人拿捏的盲眼皇子。
“越清浅,日后我护着你。”
君安淡然道出此言,越清浅仿若听错,再看向他时,却见他面带温和笑容,从未开过口一般。
而一旁始终冷眼旁观的昭阳公主看着君安与越清浅携手入席,露出一抹嘲讽的笑,对身旁的太子君禾说道:
“三皇兄,大皇兄可真是威风,果然是今时不同往日了,你看他与越清浅现在都不避人了,将您置于何地?”
太子君禾脸色阴沉,他得知越清浅与君安一同前来时便是这般脸色,如今瞧着两人身着同款服饰,形影不离,心中更是烦闷不已。
可如今的君安已非他能动得了的,自师北洛治好他不能人道之症后,他便极为积极,十几天内往返朔州,三两下就解决了北方朔州的旱情与叛乱,深得父皇看重。
如今君安已然临朝参政,且所提政见,无一不被采纳,更有小道消息称,父皇打算提前为君安封王,如今他还公然与自己的未婚妻举止亲昵,肆无忌惮,更是让人气愤。
“看着吧,我不会让他好过的。”
君禾愤愤然端起酒杯一饮而尽,一双锐利的凤眸看向君安,似要将他千刀万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