躲藏好后,静静观察,本来是想今天连孟富、孟豹父子一块收拾,但是发现他们在人群中,硬要射杀他们,多半会误伤别人,颜乌只得无奈地咬牙放弃,把目标重新盯在刀疤脸、冇手掌头上。
刀疤脸、冇手掌狐假虎威、狗仗人势,在外围吆喝长工干活。
“天助俺也。”颜乌心头暗暗赞叹一声,马上学几声凄厉乌鸦鸣叫,划破阴森森天空。
顿时,场面一度人心慌慌。
“嗖——”颜乌一箭射中刀疤脸左臂,不容他叫喊出声,又是一箭射他右臂……
刀疤脸叫喊声还在墓地上空回荡,冇手掌又尖叫起来。
不能叫孟富怀疑到他头上,一不做二不休,颜乌又把另一个平日凶恶虐待长工的打手两腿射伤。
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正在得意自己的势力给父母的在天之灵增光时,突然听到三个打手恐怖尖叫,孟富不高兴了,脸马上拉长,黑了下去。
忍得撕肉巨痛,拔出箭,刀疤脸跑到孟富跟前,举着箭战战兢兢道:“老爷,有人用这么小的箭射咱一双手臂,你得要给咱做主。”
狗胆包天了,敢在他祭墓场下手拿箭射他手下,这是公然挑衅他的势力,是可忍孰不可忍,孟富暴跳如雷,如同一条疯狗:“是谁干的,自己站出来?”
等了许久,居然没人吱声,孟富恼羞成怒,大喝一声:“搜。一个个的搜,搜出来是谁,当场拿他人头祭老爷的父母亲。”
孟富的话还未来得及落地,打手们一个个凶神恶煞,对长工们来个大搜身,连在场的女仆也不放过,结果当然只有一个:搜了个空,狗屁也没搜到一个。
没有?孟富被一团惶恐箍住,惴惴不安,脖子后头一股寒气侵入脊梁骨,黑夜吹口哨给自己壮胆,吼喝一声:“十丈之内,给老爷搜个遍,挖地三尺,也要把射箭的人找出来。”
挖地三尺也徒劳,老虎已经跑过岗了。
早已趁墓地人群乱成一团,把被他踩过的灌木、草恢复原样,颜乌悄悄地溜之大吉,神不知鬼不觉。
飞来的横祸,再看看那仅有五寸长的迷你小箭,长工们嘴上不说,心头认定闹鬼,是孟富这个村中恶霸作恶太多,他父母亲看不下去了,给他的一种警示,因为他父母亲生前都是心地善良、淳朴又厚道的农民。
当下,大家心头发怵,恐遭不测,恨不得立刻、马上逃离墓地。
迷信成精,孟富更感到这是不详预兆,内心悚栗,脸色走掉,叫几个打手把十丈之内搜个遍,他害怕自己也遭到暗算。
趁着几个打手搜寻之机,孟富这边祭奠仪式匆匆走过场,然后诚惶诚恐带着家眷赶紧离开阴森墓地。
刀疤脸、冇手掌和另一个打手根本没把箭伤当作一回事,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是,还未到村子,他们三个人的手、脚肿得如同象腿,箭伤口已经一大片黑色。
孟富才不会去管他们的死活,叫他们自行去拿点草药治疗。
第二天早上,刀疤脸、冇手掌双手动不了,另一个则无法下床,这个时候,孟富才感觉到事情可怕,头一回发善心的差人去把村里郎中叫来,给他们三个看伤势。
郎中不看不知道,一看,脸色都绿了,惶恐地对孟富说,他们三个是中毒,治疗的太晚了,毒已经侵入骨头,除非把手、脚剁掉,否则,他们活不了多久。
差使两个打手去把那六枝箭捡回来同时,孟富一边将刀疤脸、冇手掌赶出家门,叫人将另一个打手拖死狗一般拖到村口,他们是死是活,看他们的造化,跟他一毛钱关系也没。
半个时辰后,去捡箭支的打手回去说,找不到箭了。
找不到箭?乍听之下,登时吓出一身汗,孟富头涨得冬瓜大,难道果真的闹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