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晚茵松了口气,心里又是惊惧又是生气,抿着唇垂眸,长睫微颤:“好好的正门不走,太子殿下走的哪门子的邪路?”
“吓着了?”萧明述看着她因为惊惧有些发红的眼尾,水淋淋潋滟的杏眼中都带着红意,又是惊慌又是愤懑,鲜活的很,与他平日里见过的那些端庄无趣的闺阁小姐都不相同。
即便知道面前这多看似柔婉动人的花朵是会吃人的,也让人禁不住怜惜。
按在她腰间的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摩挲乐几下,陌生的触感隔着薄薄的对襟小袄,还是让江晚笙生出几分颤栗,不由得打直了腰。
“平白无故的,房里出现一个男人,殿下说我该不该吓着?”
江晚茵心跳还是慌急,说话也不客气,方才挣扎时,松松挽发的木簪子被碰落在地上,乌黑柔亮的长发散在他的臂弯里,淡淡的槐花香气落在他的衣襟上。
萧明述心中一动,眼眸幽深,执起一缕长发在鼻尖嗅了嗅。
屋里静谧,似乎只能听到心跳声,江晚茵侧了侧头,带着那一缕墨发从他掌心滑落:“殿下夜访,可是有什么要事?”
见她说到正事,萧明述垂眸,乌黑的眸子望着她,烛光的映射下,那副好皮相凸显无疑,俊美如神只。
他浅笑了一下,眉眼锐利矜贵,慢条斯理道:“我来送你一份好礼。”
他能有什么好礼相送?总觉得是黄鼠狼给鸡拜年,不安好心。
江晚茵有些狐疑地垂下眼帘,也没回话,只是静静看着他腰封上繁复的花纹,等着他继续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