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五人上山一刻钟后,远处,有数道身影飞了过来。
他们的到来并未引起众人注意,只以为是一些采集灵草灵药的人被同门叫了过来。
但是有不少人却两眼大睁,如同见鬼似的。
“张师兄!你不是被卷入空间裂缝里了吗?”
“黄师妹!你居然还活着!”
“啊?大师兄!你没死啊!”
……
一女子落在宗门同门聚集处,她瞪着一位师兄:“袁师兄,看来你很希望我死啊。”
那男子连连摆手,拍着嘴巴道:“错了错了,师兄给你道歉。”
“不过师妹,你是怎么从空间裂缝中出来的?”
“对啊,黄师妹,你赶快和我们说说。”
女子说道:“被卷入其中时,我也以为死定了,空间裂缝中,全是五彩斑斓,光怪陆离的流光,那些应该就是空间乱流了。”
有人打断:“师妹,重点,重点!”
黄师妹瞪了眼那人,道:“后来,我见有一个人,他在空间乱流中行走,那些流光碰到他时,是直接穿过去的!我怀疑那就是圣人前辈!是前辈救了我,然后开辟了空间裂缝让我离开。”
其他宗门的人也在听从空间乱流中死里逃生的人说着此事。
知晓前因后果后,皆赞叹不愧是圣人,哪怕只剩一缕残魂,都能在空间乱流中任意自如。
山顶。
两道身影坐在一棵参天柳树下。
纤细柳枝落在石桌上,一枝卷着茶耳,一枝卷着茶盖,将其揭开,随后有几根柳枝将脆嫩的绿叶倒入茶壶中。
柳枝抖动,凝聚出一团水雾,化作流水灌入茶壶中,而后放在桌上加热烧开,茶香四溢。
“神奇。”
看着动作优雅的柳枝,秦长生惊叹不已。
仿佛眼前有一位落落大方的佳人,正优雅地沏着茶。
“这是我的道侣,她天资有限,未能踏入圣境,不愿投胎,便化作柳灵伴我上万年。”
秦长生对面,一道透明的残魂轻叹。
尽管实体不存,却依旧做出抚摸胡须的动作,目光落在柳树上,眼中充满爱意。
伸出手想抚摸柳枝,柳枝似有所感,朝他伸去,却互相穿过,无法相握。
法玄无声轻叹,看向秦长生,沉默良久,什么话都没说。
他心中有太多话想说,却不敢开口,恐天上能人察觉。
而今的他,一身实力百不存一,无力阻挡那些人的探查和推演。
秦长生心里也有很多话想问,但他知道,就算问了,对方很大概率也不会告诉他。
想了想,秦长生决定换个方式,旁敲侧击,好歹能获取点有用信息。
“我身上的因果,很重吗?”
法玄点头:“万界生灵,不如其重。”
秦长生沉默了。
他猜到自己来历可能很了不起,却没想到如此了不起。
万界生灵的命,都不如他身上的因果重。
这等比喻,足以证明某些事情。
“那你可知,我瞳术来历?”
说着,秦长生双眸中,金光涌现。
法玄看着这一幕,表情动容。
给秦长生一种见到老友,欲哭无泪的幻觉。
“真像啊,没想到,竟然真的成了。”
法玄轻叹道:“不必要情况下,别在外人眼前运转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有东西,想挖之取代。”
秦长生心跳一颤。
东西?
是人,还是妖?
亦或是这些任何手段都难以抹除,却被天眼轻而易举灭杀的邪灵?
“这些邪灵是何物?”
“是它宇生灵,它们称自己为冥神后裔,统称冥族。”
……
不多时,秦长生对冥族有了一定了解。
虽然删减掉很多地方,也足够他认识了。
“获得我传承之人来了。”法玄看向阶梯,道:“你要回避吗?”
犹豫片刻,秦长生说道:“我倒想看看,是何人获得你的传承。”
秦长生心中升起一点期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