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子没有说话,袖手示意几人坐下,随后仿佛有双无形的手在自动斟茶,茶杯一一飞向苏唐几人的手中,精致的青瓷盏中盛放着淡青色的茶水,香气扑鼻,茶水中有几枚舒展的茶叶,闻起来就让人心旷神怡,经验值甚至都松动起来,众人对视一眼,都有些不可思议。
最后一盏茶飞向白衣男子,他直接一饮而下,举止狂放。
但苏唐他们拿着杯子没有动弹,因为每个华夏人都被父母老师教育过不可以随便吃陌生人给的东西,
庄严先声开口道:
“不知这位道友怎么称呼?为何要背对我等,不肯显出真容呢?”
白衣男子发出一声叹息,悠悠开口道:
“小仙左丘伯,非是我不愿以真面目招待诸位,而是不能,小仙是天宫的一名仙官,今日是擅离职守来此祭奠朋友的,我之面目,若是在人前被看到,就会被天将所感知,届时就要下界来捉拿小仙了。”
“哦,原来如此,阁下居然是仙人,我等凡俗实在唐突了。”
“无妨,我看几位也都是修道之人,法力不俗,小仙只是领了仙职罢了,我等并无差别。”
庄严一副震惊的口吻,随即不动声色的瞥了自己马仔一眼,
苏唐立即接过话开口询问道:
“敢问上仙,晚辈听闻过囚音山的传说由来,刚才听上仙所说您是在此地祭奠好友的,但不知为何有两座棺材呢?”
左丘伯由叹息一声,
“此事说来话长,诸位道友可慢饮粗茶听我道来。”
几人都端着茶没有动作,柳树呵呵一笑道:
“上仙啊,你不知道,我们现在这些年轻人就爱喝凉茶,怕烫,我们待会儿再喝。”
左丘伯轻轻一笑,
“无妨,那就且诸君听完此事吧,小仙生于天宝年间,原为剑南道益州人士,此生好二事,一为修道,二为弹琴,彼时我不惑之年,在音律一道上也算小有成就,都说琴音易得,知己难寻,我随即游历天下,交结豪侠志士,想寻一知己,直到我在岭南道播州遇到了常文舒,他与我意气相投,都是好音律之人,也都是修道者。
我二人常在播州游山玩水,弹琴吟诗,好不快活,自此我在播州山林间隐居修道二十载,也是在文舒的帮助之下,我创造出了一首不属于人间的琴曲,此曲祝我在修行上触道融神,成仙在望。”
但好景不长,我接到信件,益州家中老母病危,我虽为修道中人,但尚未隔断七情六欲,我便于文舒告别,赶回益州服孝三年,但与文舒一直有书信往来,也是在此期间,我终于以音律入道,并在丧期结束时收到了天宫征召成为一名仙官。
丧期一结束,我便立即赶回播州,没想到再见文舒时,他...他竟然,
堕入魔道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