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下到地府后,狠狠诅咒她。
此人指挥的铁蹄踏破了她守护的城池,她如今是失守之将了。
有辱先祖名声。
羞愧难当!
“翰云太子,白瑶!”
白瑶勒住缰绳,居高临下却又态度平和的看着她,声音干脆道。
是个有骨气的,可以留她一命。
“带下去,让军医诊治!”
将领瞪着虎目,嘴角隐隐有些渗血,气势昂扬的挺着胸膛,朝白瑶呸了一口。
“呸!我王荷宁死也绝不做亡国奴。
你且等着,我家中长辈姊妹会替我报仇的。”
说罢,她便向旁边的大刀口撞去,以身殉国。
“将军!”一旁的将士深受其悲壮决心,忍不住痛哭哀嚎起来,有几人也跟着撞向墙壁,以血明志。
跪着的将士们内心此刻无比悲凉,她们成了败军,本该一死了之,可她们还有家人....
白瑶内心波澜不惊,只是转头看向别处,轻抬眼眸,“好生埋了吧。”
将军百战死,这是她们的命!
陈昭颔首,大手一挥,吩咐下属替这几人收尸。
这是位值得尊敬的对手。
攻占第一城后,大半的翰云军继续朝前出发,另一小半则是留下来整治城中百姓和收编士兵,要等接手的官员到来后,她们才能往前和同伴汇合。
“城中所有百姓听着,我们主帅乃翰云国太子,所有臣服者通通不杀。
新任官员到来前,所有人闭门不出!”
“城中所有百姓听着....”
....
边城被遥遥甩在身后。
白瑶作为主帅,自然是要带着队伍继续往前,挥刀南上!
斗志高昂的将士们大步往前走着,每往前一步,她们仿佛就能看到自己距离光明未来又近了一步。
陈昭驾马走在白瑶身侧,恭敬询问,“太子殿下,我军距离下一城还有三十余里,是先休息还是直接进攻?”
白瑶望着前方渺小的城池,手握缰绳,不紧不慢的前进着,“休整一番,夜晚偷袭。”
“是!”陈昭立马往前去,与带头的前锋汇合商议。
傍晚时分,翰云军在距离第二座城池五里外的地方驻扎下来,休息做饭。
副帅陈昭擦擦额角的冷汗,增派将士驻守前线。
太子殿下未免也太狂妄了些,这距离人家城墙就五里,真不怕被偷袭啊。
属实是贴脸开大。
确实,对面城墙上的将领见状,气的差点吐血。
翰云国未免太瞧不起她们了吧。
这么近的距离,她们就不怕被偷袭吗?
不过看样子,她们是想半夜偷袭吧。
现在要不要派人去骚扰一番?
可万一这是她们布下的陷阱呢?
将领犹豫了一番,召来下属商议起来。
商议着,一阵风送来对面饭菜的香味,城墙上的将士都下意识咽了咽唾沫。
好香啊!
她们吃得啥?
呸呸呸,不少将士抵挡住诱惑,在心里啐了对面的敌军几声。
休想用这种方式动摇她们的军心。
谁知,没多一会儿。
一群身穿铠甲的翰云军就捧着自己的饭碗来到城墙外不远处,一边吃饭一边敲锣。
“香喷喷的饭菜咧,还有大鸡腿。
降服翰云国者,可享上等食物。”
“还有羊排呢,炭火慢烤,外焦里嫩,配上好酒,快活似神仙。
只要打开城门,想吃多少有多少。”
“.....猪头肉下酒....”
“.....红烧羊肉啊...”
翰云军报菜名似的坐在战车上,一边吃一边叫嚣,态度极其嚣张,但个个都吃得满嘴流油。
饭菜的香味一个劲儿的往城墙上飘,守城将士伸出脑袋,试图看的更清楚一些。
太香了。
翰云军吃得这么好吗?
难怪不得,昨日那么快就攻下了边城。
再瞧人家的装备和身形,明显就要胜她们一筹。
“岂有此理!”
“来人,放箭,放箭!”
一群不要脸的鼠辈,偷袭边城不说,还试图引诱她们的将士。
守城将领气的脸红脖子粗,大吼一声,抽出腰间佩剑。
弓箭手立马上前,对准那群挑衅的翰云军,万箭齐发。
但对面位置选的极其优越,恰好不在弓箭射程之内。
城墙上,浪费了一批弓箭的将领直咬牙,不管不顾的破口大骂。
“开城门,派前锋领兵三千去捉拿她们!”
可恶。
只是,城门一开,吆喝的翰云军立刻翻身上马,引诱着这支队伍往她们布下埋伏的位置而去。
墨家传人按照白瑶要求打造好的弓弩正好可以派上用场。
“快回来,回来!”城墙上,见势不妙的将领面色铁青,大声呼叫着,可已无济于事。
三千人的队伍就这么水灵灵的落入敌军陷阱。
全军覆没。
砰!
一拳砸在城墙上,碎屑飞舞,气愤中的将领眼睛都绿了。
“来人,召集所有兵马,随本将军杀出城去!”
所有猜想都落空后,她顾不得隐忍,直接发号施令,带领兵马冲出城去。
她要给这群翰云军一点颜色瞧瞧。
她们霄云军可不是面团捏的。
据可靠消息,对面现在只有两万的兵马,优势在她方。
有了边城的警示,第二城已经汇聚霄云国三分之一的兵力,成为最难啃的硬骨头...之一。
只是她们低估了白瑶和三千黑甲卫的威力,加之饱食了一个冬日的翰云军可不是瘦弱的霄云军可以抵挡的。
所以,当她们杀出城去之后,白瑶带领的翰云军亦跟着冲了出来。
铁蹄铮铮,踏碎山河血肉,白瑶手持长刀,所过之处,片甲不留。
三千黑甲卫,以一敌百,在战场上更是无敌的存在,直接横推一整片霄云军。
......
翰云国发动战争和连陷两城的消息加急送到霄云国都城,朝堂上一下子便沸腾了。
霄云国君慌了神,险些一口气没提起来。
她本就年迈,又与白蔚然一样,是个守成之君,从她当上皇帝这一天起,三十多年都没发生过战争。
内心自然是惊慌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