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将齐声应道:“谨遵大帅之令!”
第二天,东方的天际刚刚泛起鱼肚白,张献忠便早早起身,双手叉腰,大声吩咐道:“来人,埋锅造饭,准备攻城!”
他的声音雄浑有力,在空旷的营地中回荡。
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,起锅造饭,炊烟袅袅升起,在清冷的晨风中缓缓飘散。
这时,副将周铁蛋快步走到张献忠身边,拱手说道:“将军,将士们士气高昂,定能一举破城!”
张献忠微微点头,神色严肃地说:“此次攻城,只许成功,不许失败!”
饭毕,张献忠翻身上马,高举佩剑,大声吼道:“众将士听令,依昨日之计,李定国主攻东门,刘文秀、孙可望、章孟估佯攻三门,给我冲!”
一时间,战鼓雷鸣,喊杀声震天。
主攻部队如潮水般涌向城门,云梯一架接一架地搭上城墙。此时,狂风呼啸着席卷而来,扬起漫天的沙尘,让人睁不开眼。士兵们奋勇攀爬,与城上的敌军展开殊死搏斗。
“兄弟们,冲啊!为了胜利!”周铁蛋挥舞着大刀,砍倒一个又一个敌人,口中大声呼喊着,“一定要为死去的兄弟报仇,拿下这座城!”他的脸上溅满了敌人的鲜血,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。
“杀!”陈情令身先士卒,带着一队士兵冲向城门,“撞开城门,冲进去!”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,暗暗发誓:“不成功便成仁!”
城墙上的敌军不断射箭、扔石头,滚木礌石如雨点般落下。
“小心!”李定国一把推开身旁的士兵,自己却被一块石头砸中肩膀,他咬着牙喊道,“不要退缩,继续进攻!”此刻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:“哪怕战死,也不能后退半步!”
张献忠挥舞着佩剑,亲自督战,大声吼道:“给我杀!谁若退缩,军法处置!”他心急如焚,想着:“必须尽快攻破城门,减少伤亡。”
士兵们抬着巨大的攻城锤,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城门,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地动山摇般的巨响。城墙上的热油滚滚而下,烫得不少士兵惨叫连连,但他们依然毫不畏惧,前赴后继。
城楼上,王新辉巡抚神色紧张,来回踱步,大声吼道:“给我守住!谁若后退,格杀勿论!”
廖晋中指挥使则亲自指挥士兵放箭、投石,“不要让敌军靠近城门!”他的声音已经沙哑,但依然充满了威严。
“放箭!”城楼上的敌军将领声嘶力竭地喊道,密集的箭雨倾泻而下。
“盾牌手,掩护!”张献忠大声指挥着。
一些士兵在攀爬云梯时,被敌军的长枪刺中,惨叫着跌落下来,但后面的士兵毫不犹豫地继续跟上。
“一定要攻进去!”每个士兵的心中都燃烧着这样的信念。
然而,战况激烈异常,打了一个多时辰,眼看城门就差一点被攻破,可突然天空乌云密布,狂风大作,豆大的雨点倾盆而下。电闪雷鸣中,天地间一片昏暗,仿佛末日来临。
眼见雨越下越大,又不见张献忠下达撤退命令,潘独鳌只好跟张献忠说:“大帅雨太大了,不利于攻城,不然会大大增加伤亡”
“撤!”张献忠无奈地吼道,满心不甘 。
而另一边的葭州城内,王新辉和廖晋中也在讨论着今天的战事。
“这张献忠来势汹汹,差点就被他攻破城门了。”廖晋中心有余悸地说道。
王新辉面色阴沉,说道:“哼,好在天公作美,让他们不得不撤兵。但也不能掉以轻心,得加强城防。”
廖晋中拱手道:“大人放心,末将已加派了人手,定不会让敌军轻易得逞。”
王新辉紧锁眉头,忧心忡忡地说道:“此次张献忠攻势如此凶猛,咱们虽侥幸守住,可接下来的日子怕是更加艰难。”
廖晋中一脸严肃,回应道:“大人,末将以为,当务之急是要确保粮草充足,以防敌军长期围城。”
一旁的副将李猛说道:“大人,咱们还得加强巡逻,以防敌军趁夜偷袭。”
王新辉微微点头,说道:“李猛所言极是。廖晋中,你速速安排人手,增加巡逻班次,不得有丝毫疏忽。”
廖晋中抱拳领命:“末将遵命!”
王新辉继续说道:“另外,通知城中百姓,协助守城,凡有贡献者,战后重重有赏。”
廖晋中说道:“大人,百姓们未必愿意冒险相助啊。”
王新辉目光坚定,道:“晓之以理,动之以情,告诉他们城破之后的惨状,相信会有人挺身而出的。”
这时,校尉张昊进言道:“大人,咱们是否可以向周边城池求援?”
王新辉沉思片刻,说道:“可以一试,但路途遥远,援兵能否及时赶到,尚未可知。咱们还是要先依靠自身力量坚守。”
廖晋中说道:“大人放心,末将等定当拼死守护城池,绝不让张献忠得逞。”
王新辉长叹一口气,说道:“但愿如此,都下去准备吧。”
众人齐声应道:“是!”随后纷纷退下,各自忙碌去了。
回到营寨,众人皆是一脸的愤懑。
“这该死的天气,就差一点啊!”周铁蛋一屁股坐在地上,狠狠地捶着地,“再给我一点时间,就能拿下城门了。”
陈情令也是眉头紧皱,说道:“大帅,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,得重新想办法。”
潘独鳌来回踱步,焦急地说:“这雨不知要下多久,若是耽搁久了,对咱们极为不利。”
张献忠坐在营帐中,面色凝重,沉思片刻后说道:“也不知道这雨会下多久,先按照之前刘文秀的提议,让射手把葭州被围困的信息射进城里,再跟他们说投降免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