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篱眉心越拧越紧,展开扇子快速地扇着风,压住热血上涌带来的燥热感,语出惊人道,“你们有没有想过,若整个寺庙都在暗中行那些腌臜勾当,这十年来,有多少妇人上当受骗啊?”
众人唏嘘,震惊,倒抽气齐上阵。
不敢想,真是和尚所为,那不是遍地的和尚之子。
荒谬!荒天下之大谬!
刘和第一个站出来反对,他是信佛之人,这种猜测,就是倒反天罡,信仰遭遇泥石流,“不可能,那些都是方外之人,怎么可能……”
于晨然呛他,“有什么不可能?道士还分好坏,和尚就没有善恶之别吗?再说了,他们同样是男人啊!胡一添所言之事,按照朝廷的尿性,这类伤风败俗的丑闻必不会广而告之,再加上已经过去两百年了,老百姓没听过不加防范的大有人在,可俗话说得好,蛇有蛇路,鼠有鼠路,盗贼自有自己的门路获取消息,如法炮制一个又如何?”
刘和怔然,虽然不愿信,但似乎又听进心里了,往回找补一句,“我,我是说,若上当之人如此之多,这些年就没人闹到官府去吗?十年了!咱县不提,光州府应该也没接过类似案子吧,不然菩提莲寺早被端了?”
是啊,为何啊?
众人想不通,再次将目光投向他们的头儿。
姜篱快速扇风,把自己鸡皮疙瘩都扇出来了,也没想出所以然来,最后一拍桌子,命令道,“不调查没有发言权,咱们去菩提莲寺走一遭!!”
这主意是对的,猜来猜去还不如亲自去调查一下。
须臾,胡一添又犯难道,“如何去啊?若咱们这样大张旗鼓杀去寺里,他们自会防备。”
曹德恒答话道,“这还不简单,微服私访呗。”
难兄难弟又斗起嘴了,胡一添哼笑一声,“你能想到的,本捕快想不到吗?我说的是如何微服,就这么几个大男人微服进去跑方丈面前打听如何求子,他们若真是贼人必然警觉性高,看我这样的,会说真话吗?”
曹德恒听罢讪讪一笑,“也是哈,那怎么去?叫大人捐款然后套近乎,哎!!叫大人去啊!大人不是女子嘛!”
得,这难兄难弟最后是卖主了。
姜篱一收折扇,在他俩脑门各敲了一记,“傻子,我一个人去也不像话啊,这样吧,咱们几人都去找女伴,扮作求子的夫妻去打听,这才能尽快套出话来。”
曹德恒谄媚笑道,“还是大人英明,那属下回去叫上我娘子。”
然后胡一添说他回去找妹妹帮忙,于晨然和刘和找不出女人相陪,但其中一人可以跟姜篱配对,这二人就开始你谦我让的,也不知道是不好意思还是瞧不上姜篱。
最终姜篱决定跟刘和配对,他俩共事时间长,默契这方面比于晨然高一些,一切都是为了案子。
“那属下就带人在寺庙外接应吧!”于晨然莫名其妙的从仵作成了衙役头子,一切都是为了案子。
就在这时,众人身后传来一道咳嗽声。
回头看去,是一身锦衣华服,神仪高华的谢公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