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篱灵眸瞪圆,今日遭劫,原来在这……
她惊呼一声,左一柔拳右一软掌打在萧铣希胸膛上,可下一秒,双手就被男人一把钳制住,举过头顶……
进攻之势强烈,附在唇上的力道却放柔了许多。
二人目光紧紧纠缠着,比亲吻更炽热。
她看着他紧蹙的眉心,透出一种不被接受的破碎感,惹人心疼。
下一瞬,他就着拥抱的姿态将她抱了起来,强横地将她纤腰揽紧。
脚不沾尘,迫使得她不得不寻找支撑,双手下意识搂紧了他的脖颈。
“你放我下去!”姜篱满脸红晕地轻呼道。
男人眼底浮现笑意,坚挺的鼻尖蹭她的下颔,“这可不是求人的态度。”
姜篱眼前是男人的俊脸攻势,颈项间是他温热气息带来的心底的颤动,让她暗暗叫苦。
她垂眸看了眼二人紧贴在一起的身体,当时的惊诧早已过去,此刻心跳声如擂鼓一般,又急又响,那代表什么,他一定是能感觉出来。
她满脸通红嗔怪道,“谁求你了,欺负我,打直球,什么意思?”
男人眉心又蹙紧,那种求而不得的可怜劲又上来了。
他叹息声道,“这事早几日就想这么做了,怕你不高兴一直隐忍,你倒好,当看不见!今日知你下落不明,你可知道当时我在想什么,紧张亦后悔,我不想忍,也忍不了了!!”
姜篱听得心底微微一颤,沉默了片刻,似笑非笑对上他深邃的眸,试探着问,“那你可知,你对我做的这事,代表什么吗?”
男人深深看着她,一抹轻佻在嘴角勾起,“我对你做了什么事啊?”
“哎,你——”
姜篱的气恼转瞬就被他覆下的唇淹没了。
这一次的吻,没有之前那般强势,就像蝴蝶轻抚过花蕊,缠绵在柔情蜜意间。
她悄悄拽紧了他的后脖领襟,竟然有些沉沦。
却在这时,男人与她拉开了距离,捕捉到她未来得及掩饰掉的情愫,勾唇反问,“你说的是这事?”
姜篱这才回过神来,推他,推开他……
他自胸膛里发出一系列愉悦的笑声,将她搂得更紧一些,哑声道,“我需要你的回应,本王因为伤势留在石门,因为你,心间缠满了枯蔓,它们需要你汲予的养分才能活,做我靖王妃,可好?”
姜篱傻眼了,唇角微张,男人的回答超出所料,她其实只是想问他,你知道这样就说明我俩耍朋友了。
怎么一下就跳出好几级,谈婚论嫁,成王妃了呢?
“呃呃呃……你先放我下来?”
她扭。
他就加重压制力道。
姜篱怕出现那些一发不可收拾的画面,只能就重点回应了下,“我不想做王妃!”
男人一听就急了,认为这话就是全盘的否定,脸上笑容尽失,视线从她娇嫩的唇瓣移向严肃的眼眸,
急道,“为何?我不敢说能给你天下至尊的富贵权利,但绝对能让你随心所欲,安乐太平……”
“不不不,我不是这意思,”
姜篱急忙打断他的话,直言道,“我现在是姜县令,除了陛下以我治理不力免职外,别的任何事都不能改变我建设县邑的决心,再说,靖王妃这个位置贵不可言,我不知适不适合,说这事还太早,
我有个主意,王爷是否愿意屈尊做县令相公,咱俩先处处,本县令不敢保证能许你泼天富贵,可能让你在县城里随心所欲,无拘无束地做个街溜子,也可以与本县令青灯小菜做伴,你可愿意啊?”
“哦,”萧铣希眸光一瞬幽深。
他给她富贵。
她给了他选择。
他是知道的,虽荣华富贵中,无一切如意事。
眼前这女子,看得清,看得远,这就是她选择领下差事的缘故,言能践行,知行合一。
他看上的姑娘确实不一样。
漂亮的凤眸弯成迷人的弧度,“姜县令的论调确实惊世骇俗,标新立异。”
姜篱点点头,她当然知道这番话,在整个以男木又为尊的社会,这都不只是标新立异,是造反啊。
而萧铣希也是这样的产物,所以她必须言明,也可以给他时间考虑,不能接受,她就当之前是被猪给拱了一下,还能跟猪计较吗,她可是有格局的县令!
“道长说的,这简直是倒反天罡,王爷要如何应对呢?”她打趣道。
萧铣希轻轻笑出声来,“县令相公,我要好好自渡一下。”
姜篱同意,一个成熟的人遇事怎么可能不思考,张嘴就来呢。
本以为他会说考虑两三天,谁知道话音落下,那环在她腰上的手微一施力,飞向远处一棵参天巨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