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哪些人?”我故意问她,期待着她说就我与她两个人。
“就你和我,还有龚医生与雪琴。”听到她的回答,我变得有些失落,又有些尴尬。
“还有其他人吗?”我想到了其他几位同事。
“没有了,你还想有谁?”
“没有,就龚医生请我吃饭,我拒绝了,现在…”
“没事的,他不会想那么多的。”
“真的吗?他不会有想法吗?”
“不会了,这很正常了。”
“我们什么时候过去?”
“你饿了吗?”
“有点了。”
“好了,我们快点,等下叫你。”
结束聊天后,我脑海里就一直想着自己拒绝了龚医生请吃饭的事,现在却被如梦叫出来吃饭了,想到这我再次觉得尴尬,想起那种不好的预感,顿时有些紧张不安。
晚上八点多时,我们几人到了医院门口集合,我热情的与陈如梦、雪琴打了招呼,又走到龚医生身旁尴尬的笑着与龚医生打招呼:“龚医生。”他没有回应我,只是冷淡的看了我一眼。
“不好意思呀,我…”我感觉他像是在生我气,便给他道歉,可后面却支支吾吾不知道说什么了。
“没事了。”他嘴上说着没事,可人却看起来还是很冷淡,不太理我。
我们四人饭店入坐后,雪琴又朝龚医生使了个眼神,龚医生就有些不情愿的对我说:“杨医生,要不要喝点白酒?”
“不要了,不要了。”我一边笑着,一边摇头拒绝。
“喝点了。”龚医生继续劝我喝酒。
“不要了。”一想起那种不好的预感,又想到酒的那种苦涩味道,还有喝酒后那种烧心、呕吐的感觉,我心里更加抗拒。见龚医生一直看着我,我看了看旁边的陈如梦与雪琴问她们:“你们要不要喝?”
“我喝不了酒,不喝。”雪琴的语气有些不想搭理我。
陈如梦也生气的说:“我不喝了。”我顿时特别尴尬,四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沉默了好一会。
“会不会是我拒绝了龚医生的吃饭邀请,现在又拒绝和他喝酒。”我的面部肌肉绷的紧紧的,尴尬的坐在那思索。当我还在想思索时,龚医生转头看向我说:“来了,是男人就喝点。”
“不了,不了,最近胃有些不好。”我找了个蹩脚的理由。
一旁的如梦突然生气的对我说:“人家要与你喝酒,你就和人家喝点了。”
雪琴也跟着发难说:“人家请你吃饭,要和你喝酒,你就这样不给面子。”
我被她俩的话噎的不知道说什么,龚医生这时却笑着继续对我说:“来嘛,喝点嘛!”
在他们三人的连番攻势下,我最终妥协了说:“那就来一瓶脾的。”
雪琴听到,一声冷笑,生气的说:“喝什么啤的,要喝就喝白的。”
我看了看陈如梦,她的脸冷冷的,这时她没有说话。我看着她觉得又好气又好笑,暗暗对她说:“你叫我出来吃饭,到底为了什么,就为了让我难堪?”
陈如梦没有理我,转头与一旁的雪琴说话。
我感觉陈如梦应该是生气了,便不再管那种不好的预感,也不再管刚刚的不愉快,对龚医生说:“今天我有种不好的预感,所以才不喝酒,既然兄弟你这么盛情,那我就不拒绝了。”
“呵呵,这么迷信,别想那么多,没事的。”龚医生继续笑着说。
“就是,都什么年代了,还信这个。”雪琴附和着龚医生说话。
这时终于上了个菜,龚医生马上就叫老板拿了一瓶白酒过来,然后给我倒了一杯,自己又倒了一杯。当吃了些饭菜,我与龚医生喝了好几口白酒,饭桌上气氛很好,我提着的心也放松了下来。
“杨医生,你家里市里的吗?”龚医生却在这时突然问我,旁边的陈如梦与雪琴也不再说话,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我,眼神里似乎有几分嘲笑。我愤怒的情绪顿时涌了上来,但想起那个谎言后又变得有些紧张,我控制不住的提高了声音说:“是的啊!”
龚医生听到我的回答笑了笑,继续发问:“市新政府在哪?”
“就在市里了。”我一听新政府也疑惑了,硬着头皮说到。
“市里哪里?”龚医生继续质问。
“车站那边。”我想起市政府就在那里,最近那里才重建这我是非常清楚的。
“新政府在光明大桥那。”他盛气凌人的告诉我。
“那车站那的政府是老政府?”我十分疑惑。
他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,噗嗤一笑说:“新政府在光明大桥不知道吧?”听到他的回答,我既有些尴尬又有些疑惑,自己的答案肯定是对的,他刚刚的笑也意味深长,让我很是疑惑,于是端起了酒杯压低自己酒杯敬他酒。
“来,龚哥,喝酒。”见我敬酒,他笑了,爽快的端起酒杯就与我喝,一边喝又接着一边笑。在喝完几杯白酒后,我去卫生间吐了,吃的大量饭菜混着酒都吐了出来,胸前一直有股火辣辣的烧灼感。
回到医院,龚医生又邀我去他宿舍,我也不敢再拒绝他。在他宿舍,我借着酒劲对他说:“龚医生,你来医院没多,就和大家都这么熟了,你真会处理人际关系。”我的话里既有对羡慕又有赞美,还有一点点嫉妒。
他听了笑着说:“这人际关系也没那么复杂,主要是多去和人接触,还一个会做人。”
后来我又继续问了他出社会后的经历,知道了他已经有车有房,已经结婚了,还有一个小孩。我忍不住羡慕的夸赞他:“车房都有,又结婚了,有老婆孩子,人生赢家。
“你怎么做到这些的呀?”我虚心的请教他,希望能从他那获得一些方法来应对我这时的困惑。
“自己赚了一些,家里承担了一些。不要太着急,船到桥头自然直。”我听着龚医生的回答,想起自己现在的条件,还有家里的状况,陷入了焦虑中。
龚医生看着焦虑的我安慰说:“你还年轻,不要着急,都会有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