返回第二十九章 异常的母亲(1 / 2)穿越疯狂的分裂者首页

我和母亲目送这王院长的车离开,等车走后,我的心里空落落的,陷入了迷茫中。我看着眼前的母亲感觉她与以前不一样,像是变了,又像是其他人易容的一样。回忆起以前的一些记忆,总觉得她不是同一个人。母亲走在前面,我跟在她身后,离家越近,我反而有些紧张起来。

路旁的树上突然传出一阵虫鸣,让我恐惧的想逃跑,等我脑海里想起这种声音是一种壳状的昆虫时,我的恐惧缓解了些。

我看了一眼母亲,她看起来很平静,于是便问母亲:“这什么声音?”。

母亲不假思索的回答:“蝉在叫。”我抬头望向虫鸣的方向,看到了一颗大树的树干,上面覆盖着一层厚厚凹凸不平的树皮,我看了好一会也没有发现脑中的那种虫。我眼睛继续沿着树干往上看,突然被一种晶莹剔透的绿色吸引住了,这是大树的枝叶,阳光从枝叶间透过来,一闪一闪的。

一路上我继续听这声音,发现这声音变得尖锐起来,声音也从树上到了地上,我的脑海里又变得疑惑起来,只到我听到脚下也有这种声音时,我才明白刚刚的声音是从不同位置发出来的,声音也是由两种不同的昆虫发出的。明白了这点的我很开心,更加对周围的环境有了兴趣。

路上的美景让我感到心旷神怡,直到脑海里回忆起几天前回家的场景。那时道路两旁的树都掉光了叶子,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,草也都枯萎了,呈现一种破败苍凉的景象。我看着眼前的绿树青草,看着走的泥泞路上也有许多青草,这让我感觉反差感很大。

当我注意到这种泥泞路时,觉得很不可思议,因为我记忆中最近一次下雨都是一个月前的事情了。这让我觉得很奇怪,这么久的时间,地面不可能不会干的,这像是人为的,在想起王院长的车不掉头时,我觉得可能性很大。我有些怀疑的看了眼母亲,发现她走路的样子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的。当我想母亲为什么这种样子时,脑海里突然冒出来一段记忆。三天前下了一场雪,那雪是夜间下的,下的很突然,也下的比较深,都没过了鞋子。继续父要送我,我却不让他送。这段记忆,我感觉像是一场梦,因为我想不起自己为什么不让继父送,这种反常的天气让人也觉得不真实。

我疑惑的问母亲:“妈妈,几天前是不是下过雪?”

“对,是下了雪,都化了快一个星期了。”

“一个星期?不是才三天左右?”听到有下雪,我感到很惊讶,听到雪都已经化了一个星期时,我感觉自己的记忆与这个世界的时间已经对不上了。我一直等着母亲回答,可她却沉默着不说话,这让我觉得她在时间感上有什么想瞒着我。

周围的树林深处传来一阵野鸡的叫声,一只野鸡扑腾着翅膀,飞入一片草丛消失了,这种声音把我惊到了。我脑海里想起来以前自己家鸡的样子,可觉得刚刚的野鸡不是这种外观,于是我问母亲:“刚刚发出叫声的是什么?”

“青蛙。”

“怎么会是青蛙?不是。是刚刚森林里边飞边叫的那个。”

“那个呀,是野鸡。”

“野鸡?野鸡长什么样子?”我感觉自己第一次听到野鸡的名称,脑海里还是想不起野鸡的样子。

母亲解释说:“跟家里的鸡差不多,就是尾巴长一些。”

“尾巴?尾巴是什么?”我感觉自己又听到了一个新的名称,很好奇尾巴是什么。

“尾巴,就是长在屁股上的毛。”

“尾巴是毛?”

母亲思索了下回答:“对。”

我脑海里想起来猴子的尾巴,反驳说:“不对,猴子的尾巴是肉。”说这句话时,我明白了尾巴的意思,脑海里想起来许多动物的尾巴。在问这些问题时,我发现自己已经好久都感受不到周围环境的存在了,这时却感觉到自己与周围的环境有了一种特别的联结,再次感受到了好久都不能感受的生命感。

我走在泥路上,感觉自己的脚是麻木的,几乎感觉不到泥地的松软。我抬头去看天,发现头顶是蔚蓝的天空,转头看向其它方向时,在西南方向看到了太阳。太阳的光比之前看到的要弱一些,它的位置却比在医院晒衣服的高了很多,也比那时看到的小了很多。我循着光线射下来的方向,一直看到树上,然后看到地上,发现自己前方走的泥地上好多地方都有阳光,这让我更加疑惑为什么这条路还是湿的。周围的森林里有时传来一两声布谷鸟的声音,有时传来一阵蛙声,这种鸟声与蛙声让我感到有些紧张。有时还有一些小树枝从树上掉下来,砸在其它树枝上发出一些清脆的声音,这种声音听起来很空旷,让我感觉很放松。

当我跟着母亲往前走了约两百米,地上的泥地变成了卵石路,我用脚踩在这些卵石上,感觉到脚底有了一些感觉。这时天却突然变黑了,我不理解这种变化,有些紧张的问母亲:“妈妈,怎么天黑了?”

母亲奇怪的看着我说:“到晚上就天黑了,这是自然规律。”

“自然规律?”我疑惑的问母亲这个词。

“自然规律就是自然规律,天天都会发生的事就是自然规律了。”

我再次疑惑的问:“天天都会这样?”母亲盯着我看了一眼,这一眼让我感觉很不舒服,可我不知道为什么。她没有再回答我的问题,只是继续往前走,这让我变得更加困惑。

我和母亲回到家时,天已经黑了。我看着家里的房子与物品,感觉有些熟悉。我想起了过去的一些记忆,可却感觉这些记忆不像是属于自己,而且这些记忆我总是只能记起一小段,总会有些记忆空白。比如我记得自己昨天去了河边,可却记不起自己怎么回的医院。再比如我记起昨天伟哥骑着摩托车跟着我,也记起王院长请我吃饭,可这两件事发生的顺序,我却分不清了。甚至这些事情是现实还是梦境,我也无法确认。

我想了会,感觉自己的记忆像是被上了一把锁,回忆时不是感觉头痛,就是感觉到一阵阵眩晕。当我不去想时,脑海里却浮现起医院人害我,要用拖拉机撞我的记忆。这种记忆让我感到恐惧,这种恐惧的情绪让我觉得这段记忆特别真实。不过很快我就矛盾起来,因为我感觉送我回来的王院长、陈如梦、雪琴都特别好,不像是害我的人。

“怎么一下害我?一下又对我特别好?这一切怎么回事?”我脑海里回忆起他们的一些异常,从医院出发回家时,他们要等很久。车过了幸运桥时,王院长的车不愿掉头。还有堤上集市遇到以前认识的阿姨忘记了,感觉是陌生人。我想到自己失忆后,继续想就感觉自己不像是自己了,一阵强烈的恐惧让我从回忆中醒了过来。想到自己现在回到了家,我的心放松了些,轻轻舒了一口气。

为了验证自己的记忆,等我情绪舒缓了些,我尝试着回忆小时候的事。奇怪的是,回忆一些小时候的事时,我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。当我回忆起见到陈如梦恢复记忆,那是感觉像是从梦中醒来,有种重生的感觉,内心里也有种极乐世界的欢乐感,这一系列的感觉有种神秘未知的感觉,让人无法理解,却又觉得奥妙无穷。

当我继续回忆,我回忆起失忆后那种交替的自我意识切换体验,那时的我忘记了自己是谁,也不知道哪个是自己。这个时候想起来,觉得像是又两个意识,又像是两种意识状态。我发现自己对于这些事情都很难理解,越回忆感觉问题越多,越回忆越感觉混乱。直到母亲拿来换洗的衣服叫我洗漱休息,我才感觉到累,想起了自己这两天的失眠。

夜里,我洗完澡熄了灯,睡在被子里,感觉被子床单都是冰凉的,睡了好一会都感觉不到暖。河对岸的马路上总有车经过,车灯照在窗户上很亮,一些蚊虫总在这光出现的时候撞击着窗玻璃。蚊虫撞击玻璃的声音,让我有种莫名的害怕,牙齿禁不住打架。

突然,房门口传来动静,房门突然被一只大手推开,一个人影窜了进来,我有些紧张,我猜想是母亲,房间的灯亮后,我看到门口站着的果然是母亲。母亲走了过来,眼神表情很奇怪的看着我问道:“杨洋,睡得着吗?”

“睡得着了,你也去睡了,妈妈。”我说完便准备睡觉,可母亲并没有离开,又继续问我:“你医院的同事对你好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