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有点饿。
可是看着几道菜,我完全没了胃口。
想跑,却被林婵给拽住了。
“别生气啊,又不是没有你爱吃的菜。”
“以后,你们正经点!”
我先不管自己是否正经,反正就要教训她们。
我坐到了餐桌旁,发现几道菜色香味俱全,有林婵和花秋霞陪着吃饭,也算秀色可餐。
牛鞭炖鸡肾这道菜,之前从没有吃过,还真想尝尝。
林婵开了一瓶有点高档的白酒。
倒酒时,她的身姿说不出来的柔美。
一起举起酒杯,林婵嬉笑道:“碰一个,恭喜董航从小蝌蚪变成了蛋蛋。”
我不是开不起玩笑的人,可这话对我的刺激实在是有点大,冷声道:“林婵,你成心的?”
“看你,脸色都黑了,要不,你把一杯酒泼到我脸上?”林婵轻笑看着我,一点都不怕。
“那倒是不会。”
我开始犹豫,到底该坐下来吃饭,还是起身离开。
林婵满脸无奈:“看起来这只是你的网名,其实却是你的生活。如果一点都不在乎,你就不会这么敏感。”
我无言以对。
瞪大了眼睛,却不知道该去看谁。
捏紧了拳头,却不知道该去打谁。
花秋霞释然笑着:“好啦,董航,别生气了,你不是蛋蛋,我才是呢。”
“算了,不跟你们计较。”
我拿出了比较绅士的风度,和她们碰了杯。
喝了酒,然后很勇敢的品尝牛鞭炖鸡肾。
“味道还不错,好吃。”
“那就多吃点,不管多么强壮的男人都需要补。”
林婵甜美笑着。
这个37岁的女孩,容貌和身材无可挑剔。
她的老公生前也算艳福不浅。
提到了牌局。
林婵看来,朝阳公园那边的文玩店,是一个玩牌的好地方。
花秋霞却是叹息道:“我算是没钱玩了,足浴店被警告之后,收敛了很多。一些老顾客去了以后得不到想要的服务,都很失望。”
花秋霞朝着我看过来,“不想干足浴了,你给霞姐选个行当,怎么做才能在很短的时间内,变成集团公司大老板?”
“找个集团公司大老板,嫁给他,对方年龄越大越好,最好是随时都会死的那种。”
我一本正经扯淡,让花秋霞和林婵都很开心。
花秋霞开始套路我:“董航,你借给我10万块,一年后,我砸锅卖铁都会还给你。”
“到时候,你恐怕是穷得叮当响,电饭锅都没有了。霞姐,以后你就别想着从我手里弄钱了,门都没有,几千块都不会借给你。
以后,如果你真不想干足浴了,不如就开个饭馆,火锅或者烧烤都行,你们东北老乡在京城干烧烤的很多,都赚钱。”
我愤懑看着她。
花秋霞的失落难以形容。
一个有赌瘾的女人没钱去赌,即将开始的牌局不能参与,必然很痛苦。
她拿起了筷子,夹起菜来也不吃,满脸惘然看着我。
“董航,如果哪天霞姐躺到了医院,找你借点钱救命,你也会拒绝?”
“花秋霞,我就烦你这种,身体很健康,干嘛诅咒自己生病?”
“我就想听你的答案。”
“如果你真这么惨,我不是借钱给你,而是送钱给你。咱俩发生过什么,我一辈子记得。”
也就这么几句话,竟然把花秋霞给感动哭了。
看着匍匐在餐桌上嚎啕大哭的花秋霞,我都懵了。
“林姐,她……”
“霞姐走南闯北混了这么多年,真正的朋友就两个人,我和你。”
“理解了。”
这时候,我的手机响了。
来电是耿老三,约牌局,我答应晚上过去。
等我挂断电话,花秋霞忽然不哭了。
很惊艳,很大气的脸上,依然挂着泪痕。
“董航,你拿点钱给我,让我赌一下,这样我就不会抑郁成疾了。”
“霞姐,你性格开朗,一辈子不赌也不会抑郁。”
花秋霞牌技一般,不会千术,来了大牌或者输了钱就容易上头。
上了牌桌,赢面不大。
如果她一直赌,那就注定了一直穷。
所以我不是很想在牌局上看到花秋霞。
花秋霞抱住了我的胳膊,哀求道:“最后一次,再借一万!”
“好吧,吃了饭拿钱给你,今晚牌局带上你。”
我心道,今晚出老千让你赢一场,牌局结束就把一万块收回来。
牌局上可以挥金如土。
但是生活中,一万块对我来说也算一笔钱。
毕竟,我的存款还没有达到100万。
别说在京城,就算跑到二三四线城市,都不敢说自己是有钱人。
没工作,没人给我开工资,只能……
感觉到自己的伤感有了委屈的元素,我克制自己不要多想。
接下来。
发生了难以置信的事。
饭还没吃完,我就流鼻血了。
“哦……”
我抹了一把鼻子,“这怎么回事啊?”
林婵和花秋霞都是一脸震惊。
我怕她们会爆笑起来,可她们忽然都很安静。
林婵扶着我去了洗手间,洗掉了鼻血,然后用棉球堵住了我的鼻子。
“都怪我,这几道菜搭配不合理,你火力旺,还非要给你补,以后不这样了。”
“林姐,你眼里我是不是小丑。”
“你不是小丑,你是小帅。”
“流鼻血,堵棉球那么帅?”
“林姐错了,好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