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马大郎提出让我选秀,这一定是故意的,想借此来试探我和柳嫣然的关系。
不等我做出反应。
柳嫣然就怒声道:“司马大少,如果你厌烦了荣华富贵,已经活够了,可以直说。
前不久,我的母亲去过京城,有人提醒她,如果杭城司马家活腻歪了,死法不用很体面。”
司马大郎明显慌了。
赌场这么多人,如果让谁听到了,严重影响威慑力。
“柳小姐,在我的印象里,你一直都是开得起玩笑的人,不晓得你从什么时候开始,变得如此敏感?”
“如果你让我的男朋友在夜场选秀,那我就让你的老婆陪别的男人睡觉。
陆菲那个娇滴滴的大美人,曾经还是舞蹈家呢,想睡她的男人都排成队了,都在等你死!”
柳嫣然勾起嘴唇笑着,说话声音越来越高。
听到这里,我有点吃惊。
印象里的确有个上过节目的舞蹈演员,名字叫陆菲。
脸型狐媚,身姿妖娆。
后来不怎么上镜了,原来是嫁入了杭城司马家,开始了相夫教子。
司马大郎满脸苦闷,愤懑道:“柳嫣然,我真怕你了!杭城最不喜欢给我面子的人,就是你。”
离开了赌场,朝着棋牌经理室走去。
柳嫣然嘻哈道:“陆菲好美,高难度姿势都会。”
“不要一直拿郎哥的媳妇开玩笑。”我一本正经提醒了她。
司马大郎满脸黑线,却也没说什么。
走进房间。
司马大郎给蓝家成拨了电话,沟通了半分钟。
“老蓝在路上,半个小时内就能赶到。”
“其实我一直没搞明白,老蓝给你钱,为什么非要让我们看着?”
“董航,我说了,请你来,只为了交个朋友,不为其他。”
“好吧。”
我看着他,“白蛇夜总会的赌场规模真不小,主管是谁,有多少暗灯?”
“主管名字叫范德禄,温州人,这两天他刚好不在,他的老娘身体不好住院,他回温州看望。等你下次来,应该可以看到他。
至于暗灯,有十多个,如果你想认识这些手段不错的老千,我可以叫他们过来。”司马大郎笑着说话,看起来从容了几分。
“不用了。”
比起赌场的主管和暗灯,其实我更想知道,目前给司马家做主的司马北,什么处境。
有没有可能被人挂了暗花,遭受了死亡威胁,龟缩在家里不敢出门?
我不得已走进了这个局,更关注不同环节的重要人物。
乱花容易迷人眼,但我必须头脑清醒。
司马大郎接到了蓝家成的电话。
说已经到了楼外,让他带人出去拿钱。
“两千万,有点分量。”
司马大郎轻笑说了一声,离开了房间。
柳嫣然撇嘴,不知道是在嘲笑两千万,还是想到了别的。
“嗨!”
当她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,嘴里就发出了很雀跃的声音。
“怎么?”
我深沉看着她。
“其实,我不是一个喜欢吃醋的女孩。”
“咱是正经朋友,你喜欢吃醋,喜欢喝酱油,我都不干涉。”
“好气人,今晚弄你!”
“你一直这么说,我都不敢离开白蛇夜总会了,在这里选秀,比跟你走更安全。”
“放心啦,不会吃了你呢。”
柳嫣然幽怨起来都是那么娇滴滴。
如果把这样的女人娶回家,恐怕很难伺候。
门开了。
陆续有人走进来,将皮箱放下立马就转身走出去。
十个皮箱,一个200万。
司马大郎走了进来,手里拿着长形木盒子。
身边跟着的蓝家成,怀里抱着木箱子。
蓝家成的脸色貌似生无可恋,但是很难说他心里在想什么。
司马大郎递过去一个鄙夷的眼神。
蓝家成心领神会,蹲在地上,一个接一个打开了十个皮箱。
都是钞票,有点冲击力。
司马大郎笑问:“董航,你有没有见过这么多现金?”
“我自己没多少钱,但是见过这么多现金。”
“在哪里见过?”
“唐涌的四合院里。”
“哦。”
司马大郎脸上表现出了几分忌惮。
如果硬刚,他不是唐涌的对手。
恐怕大郎和二郎加起来,都干不过一个唐涌。
司马大郎打开了长形盒子,小心翼翼拿出了卷起来的古玩字画。
放在桌子上,画卷渐渐展开。
有山有水有字跋。
我不会品鉴,却也发现唐伯虎的《春潮图》美轮美奂。
“真品还是赝品?”
“郎哥,你问我,我问谁?”
我略有茫然,看向了柳嫣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