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堆黑暗碎片，最后只留下了十三个。

按照老山参的话，这些黑暗碎片一旦见到太阳就会彻底归于虚无，不知去了何方。

所以天亮之前必须把想要的碎片打磨完，不然就只能白白的浪费掉。

因为在地下耽搁的时间太长，天亮之前大概只能将这十三个碎片打磨开，韩森只能忍痛丢掉了一多半小碎片。

“这东西，看起来有一种布丁的感觉”

老山参正在挑拣自己能够消化的碎片，听见韩森说话好奇道：“老弟你说什么？什么布丁？”

“是岐山一带的一种零食，就像这黑暗碎片一样，滑腻清爽有些甜”

比划了一个打开盖子，然后一口吸溜尽的动作。

“甜？”

好奇的拿着碎片把玩了半天，老山参摇摇头道：“不觉得这东西能甜到哪里去，我觉得还是山泉水好。”

作为一个合格的千年老山参，甘甜的山泉水必须是他的最爱，不然也不至于能活到这个年岁。

不过对韩森来讲，清淡无味的山泉水，瞬间就让他没有了交谈的兴趣。

挑起一颗碎片，韩森问道：“这颗黑暗碎片最大，能够从中得到什么样的天地神榜？”

“看你的运气咯”

拿走一个苹果大小的碎片，老山参从韩森这里借来三百条地脉，以神识浸润之后开始驱逐黑暗。

一丝丝黑气从碎片中浮现，然后如灰烬一般落入地下，像极了雨水透过薄暮。

以神识跟踪这些黑气，韩森发现，它们最终的归宿都是那混沌的黑暗地脉。

黑气融入地脉之中，这地脉又微不可查的上涨了一丝。

仅仅是一丝丝。

韩森又亲自动手，开始磨灭手中那颗如同篮球一般大小的碎片，黑气最终也是融入到黑暗地脉之中。

“怪了！”

韩森皱紧眉头，总觉得这些黑气与黑暗本质并不是同源同宗，但是为何它们最后却能融为一体？

这一枚碎片磨灭到最后，露出来的不是小方块，也不是不规则的碎片，而是一枚月弧形奇石。

说它是石头，因为看起来硬邦邦、沉甸甸的，若再加上光滑润泽的外表，更像是一枚白玉雕琢而成。

奇石见了月光之后，很快便融入到韩森手心里，只剩下一道淡淡的痕迹还依稀可辨。

握紧手心，韩森拿起另一块碎片开始磨灭，在老山参起身之前又磨出一枚金灿灿的小方块。

“这是金神榜！”

老山参眼睛里迸发出强烈的绿光，好像深山里的恶狼在捕猎兔子一样，将小方块抢在手中。

“这就是金神榜？是以颜色来判断等阶的吗？”韩森嘴角微抽，这种判断方法也太草率了。

爱不释手的摩挲着这金神榜，老山参眼里放射出迷醉的光芒道：“这神榜之分，并不是单纯的以颜色来判断，但是大多数时候都是不离十的。”

趁着他摸金神榜的时候，韩森又拿起一个黑暗碎片，开始在地脉中打磨起来。

恋恋不舍的将宝贝递回来，老山参好奇道：“那个大个头去哪里了？开出什么宝贝来了？”

“没，还在地下打磨着呢”

哦了一声，老山参并没有在意，这么大个头的东西，需要消耗大量时间打磨是肯定没错的。

“天亮之前能打磨完吗？”

“未必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