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猛地面向少女跪下，道：

“参见殿下。”

沈姵希眼里闪过一抹冷笑。

她缓缓缓开口，吐出的话令人如坠冰窟：

“邪修之子。”

男人浑身一顿，他的头深深埋下，慌声道：

“殿下，臣并非有意修习邪气。属实是因为臣为了生存，被逼无奈啊，臣——”

“你没有资格对本座称臣。”

沈姵希缓缓开口，打断了他慌乱的解释。

足以碾压一切的威压在房间内缓缓蔓延开。

男人的身躯再度一震。

无尽的寒意爬上他的身体。

他心里清楚，如果他今日不给出合理的交代，他将会血溅当场。

他不敢抬头，颤颤巍巍的道：

“殿下，小的待在这个小世界多年，掌握了大量邪修的信息，如今小的将他们尽数呈给您。”

他说着，将早就准备好的一大叠资料双手递上前。

一双冰冷的手接过了那一叠资料。

男人不敢抬头。

而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响起：

“小殿下，给您～”

沈姵希接过资料。

下一秒沙沙的翻页声响起。

每一次翻页都仿佛在男人的心尖上挥刀。

男人冷汗直流。

他还没有替母亲报仇，他不能死在这里。

他强行振作。

尽量抑制住他的慌乱。

良久，就在男人即将忍不住再度开口时。

一声冷笑响起。

男人绝望的闭了闭眼，以为自己即将要血溅当场。

却听见少女用冰冷的声音道：

“不错。”

什么？

男人有些不可置信。

不错？

轻笑声再度响起：

“低着头作甚？抬起头来。”

男人颤颤巍巍的抬起头。

少女见状，再度轻笑一声：

“害怕什么？本座又不杀你。”

少女嘴上那么说，但男人却能从她眸中那不达眼底的笑意中看出无尽的杀意。

只要他说错话，下一秒的结果就只有血溅当场。

他心下一横，颤声道：

“殿下，小的愿意作为殿下的眼线，一直待在邪修的队伍中为殿下获取情报。”

沈姵希闻言，不由嗤笑一声：

“本座若是要眼线，还差你这么一个吗？”

她今天下午就已经插进去好多眼线了。

男人吞了吞口水，忽的抬头看向面前慵懒的坐着的少女。

他三根手指向上，大声道：

“天地为证。”

他说着，周身邪气荡开，隐隐夹带着一丝神力：

“小的戚温玉，此生愿效忠于神界的第二掌权者，必要时献出自己的一切。”

“如有违背，天打雷劈，魂飞魄散，不入轮回。”

话落，天道契约成。

沈姵希看着那光阵，微微一笑。

目的早已达到。

她的语气柔和了点：

“行了，起来吧。”

“是，主子。”

戚温玉毕恭毕敬的起身站在她的面前，垂首不视。

沈姵希纤细的指尖缓缓绕着耳边掉落的长发。

她慢悠悠的道：

“你的生母是戚世冰吧？”

“是的，主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