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是该死的小老四闹得,都是一个娘胎出来的,为啥你一枝独秀!!!
马车撵着积雪,大约走了两个多时辰,进了一处大院落里。
院门两侧挂着苞谷和干辣椒。
院墙处放着锄头、犁杖、镰刀等农家工具。
众人纷纷下车,车老板子拽下护脸的围脖,盯着舒桂枝,呲出一口大白牙:“婆娘,咱到家了。”
唰———
众人都有些傻眼,闹了半天赶车的就是自己亲爹!
“你个老东西,还真能装,如果不是老四事先说破你的身份,俺就真信了你的鬼话!”舒桂枝惊喜上前,使劲捶了朱开山几拳。
“哈哈…”朱开山爽朗一笑,安抚了舒桂枝几句,接着又亲昵的抱了抱几个儿子。
最后满意望向舒重阳:“臭小子不错,咋发现老爹的。”
“感觉!”舒重阳说了一个玄之又玄的答案。
剧情就这样安排的,不然他怎么知道!
“是呀,咱家小老四神着呢……”舒桂枝在旁接过话,述说舒重阳从小到大的神奇轶事。
进屋之后,众人全部脱鞋,盘坐在烧的滚热的大炕上。
先拉了一阵家常,之后集体包饺子。
狍子肉馅配上大葱,味道叫一个鲜。
吃着热腾腾的饺子,朱开山瞧着一大家子,颇有一种老怀大尉的感觉。
半晌,沉吟道:“文他娘,我开春打算去老金沟淘金,等来年置它十晌地,盖几间大瓦房。”
“当家的,听说淘金很危险,咱还是别去了。”舒桂枝一听,顿时慌了,刚见到丈夫又要离开,他真舍不得。
“是呀爹,何况咱家现在不缺吃的,你干嘛去冒险?”朱传文看自家屋里挂了不少猎物,就知道以后肯定饿不着了。
“传文,你现在结婚了不愁,但你几个弟弟以后成家也得需要彩礼和房子!”
朱开山瞥了瞥小富即安的大儿子,语气露着不满。
谭鲜儿在旁扯扯丈夫衣袖,示意他少说话。
“爹,俺跟你去淘金。”朱传武眼神一亮,他性格野,最愿意四处闯荡。
“还是俺跟爹去吧,二哥性格太莽撞。”舒重阳胸脯一挺,毛遂自荐。
“老四别瞎说,俺咋莽撞了!”朱传武白了舒重阳一眼。
“嘿嘿……”见舒重阳一副小大人的样子,朱开山乐了,揉揉被舒桂枝夸成花的小儿子头顶,“你还太小!”
“得嘞,谁都不许去,尤其是重阳,要是在敢动心思,俺打折你的腿。”舒桂枝拍拍桌子,脸色一板,颇具慈母威严,“明天开始,你和传杰俩人在家好好念书,以后考个功名……”
“对,都听你娘的。”朱开山赶忙附和,“明天我把老三和老四送去私塾。”
“老大两口子负责帮你娘收拾家务。”
“老二跟我上山打猎,开春之前多备点肉食。”
他随口布置,安排的井井有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