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林语姝年芳十六,身材窈窕多姿,长相更是妖娆妩媚。
这种长相在大门大户里会被认为不够端庄,不宜作当家主母。
李二麻其貌不扬,品行亦是不佳。
难道真是林语姝被李二麻救了之后有了肌肤之亲,却又不想下嫁给他,便来诬告李二麻杀人?
衙门门口不远处,一家小酒楼的二楼雅间里坐着两名男子,正看着衙门中的热闹。
一人身姿笔挺,身着竹青织金行衣,眉目清俊甚是器宇轩昂,修长的手指搭在青瓷茶杯盖上,漫不经心地打量着站在衙门大堂的林语姝。
另一人身着藤黄苏绣锦衣坐在对面,脸上带着戏谑地笑,对着对面的人调侃。
“容璟,这个姑娘就是你三日前在湖里顺手救上来的那个人吧。”
“啧啧,上次她跟个落汤鸡一样我没看清楚样貌,没想到竟然是个亭亭玉立的美人,怪不得像你这样冷心冷肺的人能出手相救,还是你眼光毒…唔……”
对面飞过来的茶饼堵住了沈沐堂的嘴,后面的话被噎了回去。
南容璟冷着脸,“我为什么救她,难道你猜不到吗?”
沈沐堂匆匆咽下茶饼,脸色变得郑重,疑惑又惊诧。
“难道是因为你体内之物?”
南容璟轻轻点了下头,目光又落在那个窈窕的身影上,语气沉沉。
“她落水时我感到了体内的异动,想必她与我体内的东西有某种关联。”
沈沐堂担忧地望向衙门口。
“如果是这样,她就不能出事,要不要出手解决她的麻烦?”
南容璟看着林语姝突然出现的举动,嘴角微勾,整个人说不出的邪魅。
“看起来不用我们帮忙。”
公堂上,就在县太爷面露犹疑之色时,林语姝声音悲切。
“大人,若小女只是落水,那这伤又是从哪里来的?”
说着,林语姝扯下围在脖颈上的素白围巾,露出了脖颈上可怖的勒痕,这伤是林语姝早上上吊时留下的。
紫红色的勒痕盘绕在她纤细雪白的脖颈上,甚是引人注目。
“嘶,这……”
人群中一阵哗然。
县太爷示意府衙内的仵作上前验伤,仵作细细端详着林语姝的伤处。
林语姝有些心虚,三日前,李二麻刚刚掐住她的脖子就被路过的人惊走。
李二麻仓促逃跑的时候,把她推入湖中,所以李二麻只在她脖颈上留下的淡淡的掐痕。
而她脖颈上的勒痕是今天早弄上的,三日前的伤和今早刚刚受的伤,必然不会完全相同。
不过林语姝早已准备好说辞,即便仵作发现破绽,她也可以自圆其说。
她镇定自若地接受仵作的审视,心中却还是希望这名仵作学艺不精,无法看出破绽。
那名仵作眼神一滞,一边思索一边微微抬头望向衙门外。
只一瞬,便低头向县太爷禀告。
“大人,林小姐脖颈上确为麻绳留下的勒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