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林子公公传完口谕后,昭王府众人都有些云里雾里,只有昭王父子俩的表情有些阴沉,还有已经跪在地上起不来的时姝。
“小公公留步......”
昭王咽下那点屈辱,态度恭谨的叫住了欲走的小林子。
“陛下说,若您叫住了杂家,要杂家再告诉您一件事。
时家幼女时妙妙,温婉贤良、聪慧机敏。
陛下特加其时家所有产业之唯一继承者,全权掌管时氏一族之财富、宅邸、田亩、商铺等诸般产业。
其权柄不容置疑,亦不容他人觊觎。
任何人不得妄图染指时家产业,如有违抗,陛下定当严惩不贷,以保时家小姐继承之顺遂,亦全时府之昌盛。”
小顺子公公说完,不待昭王再次说话,就已经转身离开了。
待所有人离开后,昭王才颓废着坐在了地上。
这还是他成年后,第一次这么不顾形象的行为,但他没想到,自己的谋算直接被陛下点了出来,甚至是一点都不留情面。
这一刻,昭王甚至觉得,这时家是不是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底牌,连宣旨都是那名不见经传的小太监。
昭王府失宠是定了的......
“父王,我们不能等了!!”
萧逸尘皱眉看向毫无形象的昭王,说出了豪言壮语。
“所以,你准备如何?”
昭王捂着心口看着自家“叉烧包”问道。
“我们......推翻.....”
萧逸尘的话还没说完,头上就被昭王打了个大包。
“你个混账,要是咱们家真的有这实力,你父王我至于做孙子这么多年??”
可惜,昭王的话并没有得到萧逸尘的认可。
他不觉得自己比当今除了一个爹之外,差在哪里。甚至这些天的侮辱,也已经将他所剩不多的理智给尽数的轰碎了。
作为昭王府的新一代主子,他甚至比自己大哥还要知道一些深层次的秘密。
比方说,昭王府在宫中有多少暗桩,有些甚至都是祖母那时候放在宫中的暗桩,虽然不算多,但还真的有一位做成了陛下周围的太监......
昭王府一直没有动用过这层关系,但现在,作为昭王府的新一代主子,萧逸尘在冲动之下,就决定大逆不道一把了。
就像他的小妾李氏说的那样,他是这世间无一的男儿,怎么能如此被人折辱。
皇宫内殿,烛火摇曳,光影在墙壁上斑驳交错。
萧景渊端坐在御案之后,身着一袭黑色绣金龙纹的常服,神色冷峻而专注。
身边的那些奏折虽然堆积如山,却早已被他处理完毕。
此时的他修长的手指握着画笔,蘸墨、调色、勾勒,动作一气呵成,在宣纸上画上了早已了然于胸的妙妙的画面。
这是他从遇到妙妙开始,一直在做的事情......
就在这时,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殿内,单膝跪地,正是萧景渊的暗卫。
“陛下,昭王府那边有消息了。”
暗卫的声音低沉而沙哑,在这静谧的宫殿中显得格外清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