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倒是给妙妙找个好的,都说是高中生了,怎么也得比照我这样的来找吧?
你怎么尽往那些新兵蛋子上找,你能找出个什么好的来?”
陆凛峰的话语里不自觉的透着一股酸溜劲儿,他特意强调“比照我”的话,就是想让某人的狗脑子开个窍。
相比于那些人,他无论是从能力,资历还是长相上,哪一点不比那些新兵蛋子强?
“你?你不行,你这种叫妖孽,我可给我妹找不到这么好的。
我妹虽然是高中生,但现在高中生也没那么吃香。
找个能疼她的就挺好的,不急不急,我再瞅瞅。
你说的对,至少得找连长营长这一块的。”
邱建国压根没把陆凛峰话里的意思琢磨透,不过不妨碍他换个思路。
既然老陆都说,这高中生吃香了,那他不妨再将梦做的大一点。
他觉得,他妹就适合除了老陆之外最好的。
老陆跟他一样,不想被家庭束缚,不喜欢女的,排除在外就好了。
“五号床,该关灯了。病人该休息了。”
门外护士推开门,轻声说道。
陆凛峰也正好借着这些话,强忍着内心的怒火,起身给邱建国这个不开窍的榆木脑袋倒了杯热水,放在他的床头。
随后,一言不发地转身把灯关掉,动作稍显粗鲁地躺到了隔壁的床上。
今天的一切情感对他来说太过陌生了,但不妨碍他的目标明确。
陆凛峰在黑暗中看着窗外的星星,默默地想了想,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过上老婆热炕头的生活。
至于孩子,不着急,他跟很多人不同,不怎么喜欢那些奶娃娃,他就想有个老婆。
所以,大舅哥还是要不着痕迹的讨好,至少别让他变成自己结婚路上的绊脚石。
这么想着,在听到对面邱建国借着月光喝水烫了嘴之后,黑暗中的陆凛峰暗自坏笑。
等笑过后,才清了清嗓子,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跟狗脑子闲话家常了起来。
陆凛峰故意将话题引到两个人当时都是新兵蛋子时候,一起摸爬滚打出生入死的经历。
那一桩桩,一件件细细的说起来,言语间满是怀念与感慨。
邱建国没想到老陆还挺念旧,原本就是好战友,在老陆的几句话之下,直接跟着都流下了激动的眼泪,那些年,也是真的不容易。
直到天色渐晚,邱建国本也是伤患,在聊天过程中不自觉的睡过去又醒过来后,才听到陆凛峰在黑暗中郑重的跟他重申了一个话题。
“建国,我得郑重的重申一点,我不喜欢文工团的还有那些后面给我介绍的女同志,并非是我眼高于顶,也并非是那些女同志不优秀。
她们都是好同志,只是我想要寻找的是我的灵魂伴侣,不管那个人是不是好看,是不是优秀,只要是她就好的灵魂伴侣。
所以,我想结婚,我想有个家!”
邱建国听着老陆说着没什么营养的话,脑子嗡嗡的,还没等他说完,就先一个呼噜睡了过去。
等陆凛峰发表完自己的真情实感的时候,就听到邱建国那呼噜打的震天响。
“断了腿也没影响你睡觉!!”
半晌,陆凛峰木着脸呵斥道......
翌日清晨,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,洒在了大地上。
妙妙悠悠转醒,在床上伸了个懒腰,简单洗漱后,便开始收拾起房间来。
她利落地整理着床铺,将昨晚换下的衣物叠放整齐,又用手轻轻抚平床单上的褶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