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,在不远处,一只马鹿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。
倘若这是一只经验老道的滑头老鹿,在风吹草动的第一时间,肯定早已溜之大吉,跑得无影无踪了。
但这头马鹿似乎就像是初来乍到般,显然未经“鹿”事,也未遭受过社会的毒打。
又或者,它是一只性格孤僻桀骜的独鹿,反正现场徐禄看到除了它以外再无别的马鹿。
此时此刻,在徐禄看来,这头马鹿兴许是受到雄性激素的影响,这只马鹿的暴戾之气涌上心头,热血上脑。
它不仅没有逃跑,反而赤红着眼,鼻子猛喘粗气,肌肉紧绷,踩蹬在一块儿平坦的岩石之上。
它把脖子朝正前方伸平,仰起脑袋张着嘴,腹部一抖一抖的,大声嚎叫个不停。
与一般求偶时雄浑厚重、彰显身强力壮的声音不同,这只公马鹿此时此刻发出的声音无比刺耳,和火车鸣笛示警时候的动静极为相像。
声音高亢又尖锐,带着躁动的情绪,在山谷间来来回回回荡着,经久不息。
那大马鹿张着嘴站在山顶上愤怒地干嚎了几声,四蹄焦躁地不断刨地。
待到赤虎儿靠近以后,它便弯下头,用那对尖锐锋利的鹿角对着赤虎儿的方向,极为暴躁地往前冲刺,试图刺穿迎面而来的来犯之敌——赤虎儿。
只见它猛地一蹬后腿,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向那抹赤银之色,用它那对坚硬的鹿角猛力一顶,想要将赤虎儿狠狠地掀翻撞飞出去。
赤虎儿可一点也不惯着这傻蛋玩意儿。它依托着灌木掩护着身影,靠着速度,绕过来不及摆动调整方向的巨大鹿角,从侧边猛地突入其胯下。
随即,赤虎儿猛地一扑,然后咬上一口。这一口,可真是赶巧了,正中靶心,咬在了这大马鹿屁股蛋下面那两个巨大的蛋包上。
而且,赤虎儿一口正好将两颗卤蛋含进嘴里,把那两卤蛋在它犬牙之间一滚一搓。
再健壮上火的大马鹿也得冷静下来,毕竟换谁也受不了啊。
“嗷牟牟……”大马鹿惨叫着,此时的它,就算想流着泪头也不回地逃跑也不行了。
此时它或许在心中懊悔:倘若那天,把该逃跑时就逃跑,该低头时不倔强……
就见那头大马鹿猛地转身,调转原本向右的鹿头,灵活地猛然向左一转向。
四百多斤的鹿身灵敏地原地漂移,屁股往旁边一甩,差点就把咬住它身后吊着的赤虎儿给抡飞了。
赤虎儿猛地松开口,落在一旁。“嗷牟牟……”赤虎儿咬它,雄鹿嗷嗷惨叫,赤虎儿松开它,马鹿还是嗷嗷嚎叫着。
主要是赤虎儿太机灵了,咬的地方实在不道德。
如果是其它地方被咬,如长满鬃毛的脖子和胸口,又或者是修长健壮的前肘和后腿,大马鹿只需要用力甩身或者踢踏,基本就没事。
但那个地方被咬到,大马鹿将赤虎儿甩开或踢开了,在甩动的过程中,也都会因为受赤虎儿吊在大马鹿那两卤蛋上,再加上甩动的离心力拉扯,让蛋蛋伤上加伤,真可谓是“蛋蛋的忧伤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