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夕之间,蜀王一党尽落。
而成武帝也从行宫回了皇宫,早朝上,直接颁布了削藩的政令。
态度强硬,雷厉风行。
造反谋逆,诛九族的大罪,朝中牵连之人不在少数。
但成武帝也没有尽数诛连,免得让世人觉得他太过残暴。
郑严被圈禁,郑南伯府也受到了牵连,被流放千里之外。
蜀王一党已除,其他藩王自然不敢抵抗,只能乖乖接受削藩的指令。
内乱已平,成武帝现在全力攘外。
区区突厥散部,竟也敢三两五次的在边境之地骚扰大盛子民,直接下令西北驻军,全力歼敌。
而之前成武帝为顺文帝修建禅寺一事,全然交给了赵王去办。
赵王得了这个差事,喜忧参半。
父皇派差事给他,说明是要磨炼他,可修建禅寺是需要大量银钱的,如今国库空虚,边疆打仗需要粮草,实在是没有闲钱来修建禅寺。
但当初,他是极力赞同父皇这一举措的,如今若是再进言,只怕惹得父皇不悦,他也只能私下里去想办法。
赵王召集府上幕僚,连夜商量对策。
“王爷莫急,您仔细想想,这是个绝好的机会插手户部。”一个叫李梁的幕僚说完这话,恭手而立。
李宴诲闻言,眉头舒展,神情变得意味深长。
苏愿得知成武帝将修建禅寺之事交与赵王后,心中隐约不安。
他有些不太明白成武帝此举意欲为何?
这不是给了赵王渗透户部,将手伸向国库的机会吗?
是在考验赵王?
相较之下,李宴辞得知这个消息,倒是无动于衷。
在他看来,这既是父皇对赵王的考验,也是有所图谋。
因为李宴辞知道,赵王定是经受不住诱惑。若是他没猜错,魏氏一族,富甲一方,早年更是以铜矿起家。
皇后当年还只是秦王妃之时,每年年礼,魏家送来的可都是成箱的黄金。
当年的世子妃,因着说生下长子的前一晚,梦见了许多蝴蝶翩翩起舞,魏家便送了一箱子以黄金所制的蝴蝶送来。
足以见魏氏的家底有多丰厚。
苏愿得知这些,却不明白,既然魏家不缺银子,为何当年还要贪下魏鸢母亲为她留下的嫁妆。
“人心不足蛇吞象。”李宴辞轻声道。
李宴辞的眸底幽深,只怕赵王经受住考验,魏皇后也未必,魏皇后要办的事情,恐怕只有魏家的银子不足以支撑。
国库是否空虚,旁人不知,但李宴辞却知道,不管是顺文帝,还是成武帝,在治国上,皆是明君,虽边关战事不断,但国库也不如宣扬出来的这般空虚。
李宴辞这次回京,却也不能长留,他还要率军前往西北,震慑西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