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现在是楚皇的眼中钉,若为师不去盯着,怕他遭遇不测!”
月里朵眼中瞬间浮现一丝神采,欣喜道“原来如此!那师父你就去忙!朵儿一定按部就班!到时候请师父检阅!”
温良赞许一笑。指着月里朵手里的书本叮嘱道“好好看,好好执行,可千万不要添油加醋,又或者缺斤少两,里边有我得注释,会告诉你做这事是为了什么。”
“记住,这东西不要让任何人看到,否则肯定生乱。”
月里朵郑重点头
随后温良纵身一闪,腾空而去。
月里朵看着越来越远越来越小的身影,抿抿嘴小声道
“哼!绝对不会让你跑掉的!”
...
镇南关,温良刚回来,就察觉到一丝诡异的氛围
关中多是将士和家属,上下足足有40万人,十万大军驻扎,三十万家属相随。
他们世代镇守此地,早就与镇南关融为一体。
但是今天温良却感觉道一丝不对劲,这些将士和家属似乎有些怨愤
不是对镇南关,也不是对大楚。
而是对主将。
对陆沉有怨愤。
温良看着军士川流不息的镇南关,眉头紧蹙
这逆徒又整出什么花活了?
或者又搞什么骚操作?
温良身影一晃,直接朝着中军大帐飘然而去。
大帐内,人声鼎沸,陆沉和一个阴鸷的年轻人正在激烈讨论
周围一众偏将和先锋正愁眉苦脸的看着面前的沙盘。
“这是镇南关!仗怎么打!本王自有安排!”
“陛下已经下旨,让你出关报我大楚血仇!你却在这推三阻四!陆沉你是何居心!”
“出关出关!粮草未调集齐!行军军械尚未就位!怎么出关!?靠我镇南关将士两条腿狂奔800里,奔赴南国边境么!”
“那是你的问题!孤现在是监军!孤现在接到的圣旨是,镇南关所属,在七日内!必须打下春都城!”
...
听着二人的争吵,温良也听明白了
自己这徒弟还真是花活不断啊,皇帝下旨让他去征伐南国春都城,美其名曰报复之前攻打镇南关的血仇。
结果粮草军械都不给,就敢让人打?
这逆徒还真下令了?还特么让麾下军士先自筹粮草?
怪不得镇南关内的将士这么怨愤,这骚操作也就这逆徒能整出来了吧?
啪
大帐的帷幔被温良一把撤掉,缓步走进。
随后温良看着落针可闻的大帐,对着陆沉平静道“去信京城”
“镇南关粮饷不足,陛下若要动大军,就下拨足额粮饷”
“如果不然,镇南关只能说是陛下下旨让将士设法自取粮饷了”
闻言,在场偏将眼神一亮,阴恻恻的看向萧岳
这要是陛下说的自筹粮饷,那这大军可就先不急着出关了
这得先去关内筹粮饷才行
而听到这话的二皇子萧岳脸色白了,这要真这么做,自己父皇就是逼反边军的大罪
而若要洗脱,这个锅绝对是自己背!而且父皇甚至不会犹豫!
反倒是陆沉面露为难之色,因为此举有种抗旨的意思在内
温良看的血压库库跳
当着一众偏将的面飞起一脚直接把他踹飞,怒喝道
“你想死没人拦着,现在你让你这些袍泽亲眷陪你送死,你想做什么?想用他们的命全你的忠诚之名?”
“这踏马的是20万有血有肉的军士,身后还有数十万等着他们回家的亲属”
“你就让他们这么出关?”
陆沉呵斥得抬不起头,萧岳也惊恐的看着这个头发灰白的‘年轻人’
这人谁啊?这么揍镇南王,怎么镇南王都不带回嘴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