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皇这话实在是将徐念架在火上烤,她不问也不是,问也不是,只道:“祁欢年纪小,同家中闹着玩,微臣必然管束他。”
“祁欢,你长姐不问,不如还是你说说,为什么想要脱离永安王府?”
“若是你说得合情合理,指不定,朕就准了。”
青皇微微一笑,脸上神秘莫测,祁欢听这话,反倒猛地抬头,一时之间不知作何应对了。
等等,原来脱离王府这件事,青皇是能做主的?
“陛下,您此话当——”
祁欢还没说完,忽然感到一阵巨大的压力施加在他身上,见徐念给了他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。
当然,青皇在这里,祁欢肯定是“不畏强权”的,继续开口,才发现自己喉咙中发不出一点声音。
等他尝试多次,才终于确定,徐念将自己的声音给封住了。
祁欢多次用眼神和动作示意青皇,自己给封住了,无法上述陈情。可惜青皇分明接收到祁欢的示意,却只当自己没有看到。
徐念再次颔首向青皇请命:“陛下,祁欢擅闯天牢见死刑犯一事,微臣必定回去严惩他,还望您允准我将他带回。”
青皇格外宽宥,点头同意道:“可,让夏亦亲自送你们回去。”
从皇宫出去,徐念在前面一言不发,周身气息微寒,黑着张脸,没有同祁欢说一个字,等到了永安王府,亲自送走夏亦后,徐念方才对府上的人进行命令。
“把世子押进厅堂。”
两个金丹境一拥而上,祁欢哪里挣脱得开,只是万料不到,他再次回到了永安王府。
徐念一进前,便有人递过去一根鞭子。
祁欢还不曾反应过来,早有另外一个金丹境拉过一根长凳,押着祁欢的两人直接将人给按到长凳上。
“你们想干什么?”
祁欢猛地想要挣脱,可任他如何逃跑,都被两个金丹境狠狠地压制住,徐念一鞭子直接打到他腰上,火辣辣的,疼得他直接骂了句脏话。
“靠,徐念你什么意思!”
徐念的语调彻底冷下来,道:“这一鞭,是打你擅闯天牢,去见死刑犯,给永安王府带来大祸!”
“啪——”
又是一鞭,祁欢疼得闷哼一声。
“徐念,你丫就是有病!”
他不知道这鞭子叫什么,明明自己已经运转周身灵力抵挡,却还是像凡人那样被打得嗷嗷直叫。
“第二鞭,是打你在陛下面前,擅自说与永安王府脱离关系。”
“啪!”
又是一鞭,祁欢感觉腰都不是自己的了。事实上,只是第三鞭下去,他腰上就已经皮开肉绽,血肉模糊起来了。
“徐念!”
祁欢怒了,用尽全力推开压制住自己的两名金丹境。
他一时力道太大,两名金丹境不察,竟真被祁欢推开。然而徐念只用力一扯,将人重新拉回,摔到厅堂的角落上,撞得其中一把椅子坏了个椅子腿。
祁欢费力站起来,背上仍是火辣辣地痛,阴沉着一张脸看向徐念。
直到这时候,听到风声的管家徐三七才着急忙慌地赶来,看到祁欢腰上的伤,心疼地不行,
“我不是你们永安王府的什么世子,徐念,你今天最好给我个交代,说清楚为什么打我!”
现在,祁欢“郡主”也不叫了,恶狠狠瞪着徐念,要不是知道自己打不过她,早就冲上去将徐念给打一顿了。
徐念只将手中的鞭子随意递给自己下属,旋即看向祁欢,漠然道:“第三鞭,我看不惯你,你就得受着。”
欸,不是!
祁欢是真生气了,这他妈什么鬼,你看不惯我,我就得受着?
徐三七心疼坏了,他从小到大看着人长大,就算是九安山时,哪里有这样押着人打的,赶紧将人搀住。
“郡主,他是你弟弟,哪有这么打人的。”
“谁是她弟弟!”
祁欢气狠了,推开徐三七,指着徐念道:“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,我们已经断绝关系了,为什么打我!”
徐念轻蔑道:“擅闯天牢是死罪,冒充朝廷命官也是死罪,私自去见引起盛京内乱的罪魁祸首之一,更会被视为同党,要不是有永安王府的这层关系在,你以为陛下为什么会无罪释放你。”
祁欢被气得点头,只管连叫三个“好”字!
“我就犯事怎么了?”
“我告诉你,我就没稀罕你来救我,我闯了天牢,那是我自己的事,我自己受着,谁稀罕你救?”
徐念却不管:“你闯天牢,丢的是我永安王府的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