刀疤男故意将车停在这个监控死角,以便事成之后可以顺利离开现场,没想到这个自以为精明的做法却让自己栽了进去,现在就算这个男的一刀将他捅死,也没有人会发现,想到这,他不禁又悔又恨。
抽完最后一口烟,刘辰将烟头弹出了车窗外,转过头来平静地问道:“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做?”
刘辰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,这次我们是来要他的命的,他竟然还会显得如此平静,这种不确定的恐惧不如来个痛快。
刀疤男一扭脖子,不卑不亢地说道:“今日落在你手里,要杀要剐随便你!”
刘辰听了一阵狂笑:“你还真以为自己的革命烈士啊,行,你既然这么想死,那我就随了你的意。”说完,拿起手中的飞刀,在刀疤男的脖子上来回滑动。
看到刀疤男的喉结快速地鼓动着,不停地吞咽着口水,眼睛瞪得田螺一般,眼里尽是恐惧,刘辰知道他坚持不了多久了。
“我听说中东地区新起来的一个组织,很喜欢直接将活人的头割下来,一刀下去,嘣!血就能喷好几米高……”
没等刘辰说完,刀疤男一下瘫软了下去,哀求道:“求求你别杀我,别杀我,只要不杀我,让我做什么都行。”
刘辰收起飞刀,轻蔑道:“刚刚不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吗?怎么这么快就怂了,我还以为你是个条汉子呢,原来跟你那个怂货老板一样。”
此时的刀疤男已经是一把鼻涕一把泪,狼狈地缩在驾驶座上,也不在乎刘辰怎么说自己了,只要饶他一命。
“我今天饶你不死,回去告诉姓梁的,如果想要我的命,让他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几个脑袋。还有,把这封信交给他。”刘辰从口袋里拿出一封信,塞到了刀疤男手里。
刀疤男拿着信封,眼巴巴地望着刘辰。刘辰吼道:“还不赶紧滚蛋?”
刀疤男指了指车子:“这车……”
“还想要回去?这就当精神损失费了,快滚,不然我可要反悔了。”
刀疤男如蒙大赦,赶紧开了门跳下车,踉踉跄跄地跑走了。
春天娱乐会所的办公室,梁少西正悠悠地抽着雪茄,一个穿着暴露、浓妆艳抹的年轻女子给他按着摩捏着腿。梁少西的手一点也不老实地在她身上游走。
突然有人敲门。
“谁啊?”梁少西问道。
“是我,阿诚。”
从阿诚的语气中梁少西预感到不妙,一把推开年轻女子,“进来。”
年轻女子离开时带上了门,梁少西看着一脸狼狈的阿诚,不安地问道:“失败了?”
阿诚苦着脸点点头,梁少西重重地拍了下桌子,吓得阿诚大气都不敢出。
“怎么回事?”梁少西继续问道。
阿诚微微抬起头,把今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梁少西。
梁少西满脸怒火,气得手发抖,自己在道上混了那么久,从来没那么憋屈过,现在反而被一个毛头小子给威胁,他哪咽得下这口气。
“真是一群饭桶!这小子骑到我头上来了,我绝不会善罢甘休!你派人去查下这小子到底什么来头。对了,那辆车呢?”
“车也被他霸占了,还说这算是精神损失费了。”
“欺人太甚!”梁少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,一拳重重地打在了桌子上,一个玻璃杯子被震到地上摔个粉碎。
阿诚想起了什么,从口袋里掏出那封信递给梁少西:“老板,他还让我把这封信交给你。”
梁少西接过信,拆开来一看,眼前的东西令他目瞪口呆,失魂似的坐回了椅子上,瘫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。
阿诚看到老板的反应,上前一看,一颗金黄色的子弹静静地躺在那里,也不禁哑然失声。
“这颗子弹直径估计超过10毫米,不是一般的手枪子弹,更像是一颗军用的子弹,看起来这个人很有可能有军方背景啊。”梁少西多少也对枪械有所了解,眼前这个对手,不是一般的街头混混,而是一个能力出众、背景神秘的高人,纵使自己在江下市黑白通吃,这种人也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。
“罢了罢了,收手吧,以后别再去找那个人的麻烦了。”
“那钱和车?”
“算了,权当是花钱买个教训,唉”梁少西靠在了椅子上,绝望地闭上了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