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捕快略一沉吟,对着一旁的衙役吩咐了几句,便随着萧远走到了一旁僻静处。
“萧公子,现在可以说了吧?”赵捕快压低声音问道,“你究竟为何深夜潜入商府,又为何与夏姑娘一同出现在密室之中?”
萧远深吸一口气,将他们如何发现可疑线索,如何怀疑商府与人口失踪案有关,以及如何潜入密室调查的经过,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赵捕快。
“赵捕快明鉴,我们所做的一切,都是为了调查案件,绝无半点私心!”萧远语气诚恳,目光坦荡。
赵捕快听完萧远的讲述,眉头紧锁,半晌才缓缓说道:“萧公子,你所说的这些,确实可以解释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,但却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你和这桩人口失踪案无关啊。”
“这……”萧远一时语塞,他知道赵捕快说得有道理,仅凭他的一面之词,确实难以取信于人,更何况……
“赵捕快,你可别信他说的话!”一道尖锐的声音打断了萧远的思绪,只见商伯去而复返,指着萧远大声说道,“这小子之前就三番五次污蔑我与案件有关,这次定是想趁机报复我,栽赃陷害!”
“你胡说!”夏璃听到商伯的话,顿时怒火中烧,刚想上前理论,却被萧远一把拉住。
“夏姑娘,冷静!”萧远低声喝止了夏璃,转头看向商伯,语气冰冷地说道,“商老爷,饭可以乱吃,话可不能乱说!我何时污蔑过你?”
“哼,你敢说你没有怀疑过我?”商伯冷哼一声,“你若不是怀疑我,为何要三番五次地调查我?”
“我……”萧远一时语塞,他之前确实怀疑过商伯,但后来发现了一些疑点,便排除了他的嫌疑。只是,这些话现在说出来,恐怕也没人会相信了。
“怎么?无话可说了吧?”商伯见萧远沉默不语,更加得意洋洋,“赵捕快,你看,这小子分明就是心虚了!你可千万不要被他花言巧语给骗了!”
赵捕快看了看萧远,又看了看商伯,脸上满是为难之色。他知道萧远和夏璃都是正义之士,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事情,但商伯的话也并非全无道理,而且他确实没有找到任何证据证明萧远和夏璃是清白的。
“赵捕快,我……”萧远还想再解释,却被夏璃一把推开。
“够了!”夏璃怒视着商伯,厉声喝道,“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!分明就是你……”
夏璃的话还没说完,就被萧远一把捂住了嘴巴。他知道夏璃接下来要说的话是什么,也知道一旦说出来会有什么后果。
“夏璃,别说了!”萧远低声喝止道,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。
夏璃挣扎了几下,最终还是放弃了抵抗,只是那双美眸中,却燃烧着熊熊怒火,死死地盯着商伯。
空气,仿佛凝固了一般。夏璃胸膛剧烈起伏着,怒火几乎要从她的眼中喷薄而出。她一把甩开萧远的手,指着商伯的鼻子,声音如同冰碴般寒冷刺骨,“商伯,你少在这里颠倒黑白!若要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,你敢说你与那些失踪的百姓毫无关系吗?”
商伯不怒反笑,眼中闪过一丝阴狠,“夏姑娘,饭可以乱吃,话可不能乱说。我乃堂堂商府之主,怎会与那些贱民扯上关系?你休要信口污蔑!”
“你……”夏璃气得浑身发抖,她最痛恨这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。握紧的拳头发出“咯咯”的响声,眼看又要冲上去和商伯理论,却被萧远一把拉住。
“夏璃,冷静点!”萧远低声喝道,一边把她往后拉,一边对商伯拱手道:“商老爷,是非曲直自有公断,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?”
“哼,公道?我今日就要看看,谁敢说我商某人半个不字!”商伯冷哼一声,挺着肥胖的身躯,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。
萧远知道,现在与商伯争论毫无意义,当务之急是找到能证明他们清白的证据。他的目光在密室中快速扫视着,希望能找到些蛛丝马迹。然而,除了满地的灰尘和散落的杂物,什么也没有发现。
商伯将萧远焦急的神情尽收眼底,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,仿佛在嘲笑他的徒劳无功。
“怎么样?萧大公子,找到证据了吗?”商伯的声音充满了讥讽,“找不到就乖乖认罪吧,免得受皮肉之苦!”
萧远没有理会商伯的挑衅,他的目光落在了密室中央那口巨大的青铜鼎上。这口鼎造型古朴,上面雕刻着许多奇异的图案,一看就不是凡物。
“这口鼎……”萧远走到青铜鼎前,仔细观察着上面的图案,心中隐隐觉得有些熟悉,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。
“怎么?莫非萧公子还想说这口鼎也是你从我府上偷的不成?”商伯阴阳怪气地说道。
萧远没有理会商伯,他伸手轻轻抚摸着鼎身上的图案,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,一个大胆的猜测涌上心头。
“难道……”萧远猛地抬起头,看向商伯,眼中精光爆射,“这口鼎就是……”
他的话还没说完,就被赵捕快打断了。
“好了,”赵捕快沉着脸说道,“事情已经很清楚了,来人,将他们二人……”赵捕快一脸严肃,不待萧远说完便挥手打断道:“二位,我知道你们有满腹冤屈,但眼下人证物证俱在,按律例,我必须将二位带回衙门,待查明真相再做定夺。”
“赵捕快!”萧远上前一步,还想争取,“我们并无恶意,只是想查清……”
“萧远,你还要解释什么!”夏璃一把拉住他,语气中带着一丝怒意,“事实都摆在眼前了,你跟他们讲道理有用吗?你就是太循规蹈矩,才会被人牵着鼻子走!”